置。 宋霁辉随即站起身,“我们去包房里说。” 还是二楼的包房,上次纪月的手机被偷了,他们就是在这拿回了东西。 宋霁辉看了眼桌子和椅子,没有坐下,而是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那条宽阔的淀浦河。河道在这里拐了个弯,对面是圆津禅院,大雄宝殿躲在围墙后,黄色的围墙上写着黑色的南无阿弥陀佛。 “什么事?” 阿银深吸了一口气,“王如海死了,被人杀的。” 宋霁辉猛地回过头,眼镜后,眼睛微微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下来,“和你有关系吗?”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 “没关系,周一的时候,我亲自送他去医院的。” 听到阿银的话,宋霁辉没有马上开口,反而是盯着阿银的脸看,看得阿银有些头皮发麻,赶忙重复了一遍,“他是纪小姐的父亲,我怎么可能动他。而且我亲眼看见他走进医院的。” 宋霁辉还是盯着他,过了一会,终于点了点头。 阿银虽然出生在鱼龙混杂的城中村里,从给Vinko开车开始,日子就好起来了,他还有妹妹要养,一定不会冲动的。 “你说说清楚。” “周一的时候,我送他进医院,进去前给了他5万块钱,让他去看医生,然后买台手机,剩下的就当补偿了。” “现金吗?” 阿银“嗯”了一声,“对,现金。”他又补充了一句,“不是车里的钱,我特地去ATM取的。” “后来呢?” “后来,我就直接走了,去了合肥,”他说着,去看宋霁辉的表情,轻声说了句,“我想您的事,比较重要。”应俊欠了张恒那么多钱,还不出来,只能背着应慈把莫干山的民宿卖了,阿银当然要亲自去处理。 “没事。当时我已经说了无所谓了。那你怎么会知道他死了的事。” 阿银低下头,不敢保留,全部说了出来,“我自作主张,又找了个私家侦探去跟他,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侦探说,周二的时候,在王如海租住的小区还见到他,他上了一辆网约车回了陈家镇的家里。周三的时候,侦探说,一天没看到他,没想到……” 宋霁辉一下就明白他的意思,他自己是无所谓了,反倒是阿银有点咽不下这口气。虽然自作主张这件事,令他有些不快,但是当前不是追究这件事的时候。 于是,他反过来安抚他,“没事,是你用心了。” “那个侦探在公安局里有些关系,今天联系我说,发现了王如海的尸体,现场勘验之后,立案侦查了。” 湖面波光粼粼的,宋霁辉看着出神,他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他想到纪月,想到她现在一定很痛苦,很想去安慰她。可另一方面,他又有些心虚,不敢面对她。他心虚,是不是自己那晚的所作所为,变成悲剧的开端。 过了好一会,他才慢慢开口,“那辆车是两地牌,太显眼了,警察肯定会优先查这辆车的,你今天就去香港避避风头。” “不用,老板,这件事,真的和我没有关系。”还没等宋霁辉说完,阿银急迫地回答道,他很急于证明自己的无辜,眼神也有些恳切。 宋霁辉思考了一会,才点点头,“行,我知道了。现在无非就是,上周末的事情,怎么解释了。” “是我自作主张,和您没有关系。” 听到这个话,宋霁辉却摇着头,“没关系,警察找到你,就直说好了。” “可是这件事如果让纪小姐知道了。” 他垂下眼眸,没有出声。 王如海死了,世界上,谁都不能和死人争,他不能,梁辀也不能。人一死,所有过去的事,无论好坏都过去了,纪月只会记得他是自己的父亲。 看到他沉默不语,阿银慢慢开口,“我会和警察说,王先生找我开条件,坐地起价,然后,您过来,叫我不要为难王先生,但是我还是自自作主张,打了他一顿。” 宋霁辉缓缓抬起头,盯着黄天勤,轻声说了句,“回头给你包个大红包。” 梁辀刚下飞机,一打开手机,几条微信涌了进来,不过,没有纪月的。他叹了口气,想给她打电话,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很久,还是没拨出去,犹豫间,有电话进来了,他接了起来。 “梁老师,你终于接电话了。” 来电的是护工阿姨,她的语气听上去太慌乱了,声音又大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