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硬是下不去脚,只能穿着鞋子踩进去,脚步灵活地避开地上那些不知道哪件是男是女纠缠在一起的衣服,“对,在导师那儿喝了点酒,头晕就睡了。” “工作的事情……”张从珂拉开公共卫生间的门,对上一张猥琐油腻的男人脸,愣住,心里狂骂,面上不显。 男人见到门口有人推进毫不意外,目光相较前几次更为放肆,甚至还坐在马桶圈上朝她笑。 “工作定了,”张从珂面无表情地拉上门,不顺滑的玻璃门咯吱咯吱响,把那张要人吐出早餐的脸关在门后,“明天我就可以去上班,人事那边都给我打电话了。” 她开了房间门,把自己扔到床上。 “好,我会好好工作的,饭我也会按时吃,你放心吧。你和妈妈保重身体,有事儿记得给我打电话。” 要点基本汇报完毕后,张从珂草草结束对话,找出床头的充电器给自己所剩无几的手机电量续上。 转身又砸到床上,硬板床硌人,她卷了一些被子垫在身下。熟悉的床具有让人心安的味道,张从珂闻着,眼睛半合,视线无意识追逐着空气中的灰尘。 一墙之隔外又传来响动,张从珂至今不知道他们的作息规律,她怀疑那俩就靠这个挣钱的,不然怎么无时无刻只要张从珂待在公寓的时候她们就在干活。 现在工作也有着落了,根据可以到手的实习期工资以及手头的存款,她可以考虑换一处地方住了。 张从珂兴奋起来,翻身又扯过手机,开始浏览物色新的房子。 墙外的噪音在她好心情的宽容之下都变得没那么刺耳了,张从珂刷着手机刷困了,一扔下就又睡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拍门声吵醒,声音制造者毫不客气,“乓乓乓”地折磨着她脆弱的门板,连带着把睡梦中的她吓得一个机灵。 张从珂把自己从被窝里拔出来,心里骂娘,丧着脸趿拉着拖鞋,把门开开。 “客厅和厨房的垃圾都满了。” 穿着黑色吊带的女人大喇喇地倚着她的房门,左肩的带子滑落一半,右肩的带子摇摇欲坠。张从珂眼睛尖,开门的一瞬间就注意到对方脚上那双熟悉的拖鞋。 “这是我的鞋。” 女人低下头,满不在乎似的哼笑一声,脱出鞋子踢给她:“灯没开,太黑了穿错了,还你。” 张从珂眼见自己的拖鞋打了几个滚,磕碰到她的书桌,最终鞋底朝上地停下来。 “客厅的垃圾前天就满了,应该是你扔。厨房我没用过,你那些方便面的碗关我屁事。” 邱蓉惊讶于她今日的强硬,还没来得及接话,就听见张从珂又说。 “我的租房合同要到期了,这次我不会续。房东那边我刚说过了,你要找室友也可以开始找。” 她说完就要关门,邱蓉却没放过她,眼疾手快地挤进来。 “我说你今天怎么回事,原来是要走了啊——” 邱蓉的尾音拖得又尖又长,只叫到另一扇房门也被打开,门后走出那个张从珂早上在卫生间打过照面的男人。 “谁要走了。” 男人的手丝毫不避讳地绕过邱蓉的腰身,往上抓住那团乳,又扣又揉的,下身也贴上去。 邱蓉娇笑两声,再投向张从珂的眼睛多了几分媚意和恶毒,如蛇吐杏。 “小研究生呀,人家今年毕业咯。估计有好多大公司抢着要,出来了可是白领哝,跟我们可不一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