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从珂几次睁开眼,好奇对面人眼睛直勾勾地在看什么,伸手摸上腹部才知道。 在这之前,她从未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身体出现过这样的线条。一时间也忘了羞,也想低头看看,却被自己的胸挡住了视线。 什么好东西都让对面人看去了。 张从珂愤愤,手上的力道由轻抚一下转为摁,拨得身体里那根物什不受控制地位移。 两人都因为这一下而失控地叫出声。 一时间,许颂千扶腿的动作都有些撑不住,手上一下没收住力气掐住了那截腿肉,形成了五个深深的指窝。下一秒反应过来,才赶紧收手,撑到那段防滑杆上缓神。 他本也就不恼,看到对面那的小女孩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可怜劲儿更是想笑。他比张从珂更快缓过劲儿,没着急动作,而是出声笑她: “嫌我慢了吗。” 张从珂真是被自己方才那不计后果的一下害惨了,现在白眼还没怎么翻回来。耳朵听到了对面人的调笑也没力气出声反驳,难以控制而溢出的“嗯嗯啊啊”声,反倒是在替她应“是”似的。 许颂千自己调成好状态,分出心去感受张从珂的,知道她大概是快到了。 他低头和她额头相抵,也不管她现在的状态能不能听清自己在说什么,依旧说着那些看似温温柔柔实则蹬鼻子上脸的话: “宝宝对不起,那我快一些。” 身下无风起狂浪,张从珂被巨浪卷起又抛下,只能徒劳地攀住身前那在风雨中岿然不动的桅杆,紧紧地向他贴近。 对面人饱满的胸乳将两人之间的空隙填得满满的,好像长在了一起似的。许颂千深觉得这样的拥抱实是在对他诉说着需要,被需要的心安让人满足,心脏的共振让人眩晕,连氧气都好像开始稀薄。 许颂千又回到了一开始那个扶腿的姿势,勒着对方的腿根,圈出一道肉痕,往后按到柔韧度的极限,为自己的冲刺预留出足够的空间。张从珂的腿每退一寸,他就进一寸,每一次进都要先退出来些,再一股作气往前顶,力求进无可进。 这样不管不顾地大力操干的后果就是,张从珂全身上下的重量最终都只能靠他来支撑。那只一直垫在她身后的手也不得已抽离,去扶那快要顺着玻璃下滑的腰身。 如此一来,张从珂就好像真的全靠他来活,连吸进去的每一口气都像是近前的许颂千渡给她的。 许颂千的脑海里蹦出这个想法,一时间连呼吸都急起来。他像是在争夺她的氧气,又像是急忙要把自己那份让出去,最好是将她包围,全靠自己吐息。 他从未如此觉得生命是如此有活力而生动,是如此触手可及、实实在在的东西,朝气蓬勃,蠢蠢欲动。 “宝宝……” 他低低唤她。 张从珂难以应声。 “你离不开我,是不是……” 他和她贴得更紧,急于感受到她颤抖的身体和急促的喘息,来证明自己是对的。 张从珂清清楚楚听到了他在说什么,身体沉浸在铺天盖地的情欲里无法挣脱,大脑却无比清醒。 她企图拆解自己的情绪,细细分辨心中泡涨酸涩的那部分名叫什么,没成功。 她只知道,她对这样霸道的说法生不起来一点气,也丝毫没觉得对方真正在居高临下地把她视为什么所有物。相反,她觉得如果现在她伸手推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