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敢怒不敢言,印象里这位“少东家”啥也不会,来了不是添乱么? 再说,楚识琛是股东的时候,不得不捧着点,如今股权也没有了,实权为零,空有“楚喆亲儿子”这么个讲情怀的名头。 一朝天子一朝臣,向来如此,大家不乐意的态度称得上明显。 会议桌上气氛尴尬,楚识琛环顾一圈,几乎每个人都像躲烫手山芋似的,怕带着他会惹麻烦。 半晌没声,忽然,销售组长说:“要不先跟着我吧,我带一带。” 楚识琛看过去,销售组长叫翟沣,斯文面善,兼具书卷气和一股老好人气质,坐在人堆里不太显眼。 他冲对方颔首,表示感谢。 聊到项目,宣介会近在眼前,竞标周期也短,时间紧任务重,总监鼓舞士气,说:“都一样的,咱们时间少,竞争对手也少,不要急,把每一步走踏实。” 楚识琛翻到竞争的公司,有两家,一家是外企,另一家的名字是——渡桁。 他记得李藏秋的儿子叫李桁,抬头问:“渡桁是……” “嗯,是李桁的公司。”总监微微笑道,“这没关系,商场无父子,李总一向公私分明,他非常重视这个项目,再三嘱咐过要全力拿下。” 楚识琛没料到有这一出,沉吟道:“手心手背都是肉,李总很为难吧。” “李总当然向着亦思。”总监是公司老人了,对楚家的事也了解,“李桁没准也是,他和识绘是男女朋友,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楚识琛微怔,原来楚识绘和李桁在交往。 总监问:“还有什么问题吗?任何想法可以一起交流。” 楚识琛的脸色平淡,瞧不透丁点心思,说:“李总这么重视,会过来监工吗?” 总监摇摇头:“李总休假了,不会经手这个项目。” 开完会,楚识琛独自去了西楼的书画展厅,他端着两杯咖啡闲逛,这里像一个小艺术馆,展示的全部是公司职员的作品。 不久,翟沣应约过来:“楚……” 楚识琛递上一杯咖啡,说:“翟组长,叫我名字就行。” 翟沣在亦思做了十多年,业务能力扎实,但和职位同级的人相比,交际能力弱了一些,他不擅长拐弯抹角,说:“有什么要了解的可以问我,我帮你尽快熟悉一下。” 楚识琛痛快地问:“亦思目前的胜算有几成?” 翟沣愣了两秒,一个外行人会好奇具体的、表象的事情,楚识琛直接预设结果,这是一种典型的、有前瞻性的领导思维。 “现在言之尚早。”翟沣回答,“不过我有信心,这次人员配置很优秀,总监他们身经百战,拿过许多更大的单子。” 楚识琛猜到了,玩笑地说:“您肯定也不简单。” 翟沣的笑容貌似有一点落寞:“不敢当,我职位低,够不上公司的管理圈子,听吩咐就是了。” 两个人边逛边聊,楚识琛提前打了腹稿,问得很全面,也谈了些想法,翟沣看他有一定见解,配合地给了不少建议。 不知不觉谈到中午,翟沣手机响,屏保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 楚识琛问:“您女儿吗?” “是啊。”翟沣开心地说,“小学生好奇心强,每天中午问我吃什么。” 楚识琛就此告别,笑道:“项樾的餐厅不错,您过去吧,别让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