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原委,他无恙地坐在这儿,可真正的“楚识琛”已经……他面无表情地说:“那就承担意外的代价。” 齐老板崩溃道:“事故原因未必在我们,当初也没有好好调查……” 钱桦气得站起来:“废话,游艇都处理了你怎么说都行!楚家息事宁人是嫌闹大了麻烦,你想闹大也可以啊,看看谁先顶不住!” 餐厅报警,齐老板被赶走了。 楼下警车闪着红蓝色灯光,楚识琛垂眸望了一会儿,心里有股分辨不清的猜虑。 自然没胃口吃东西了,他想就此结束,抬眸发现钱桦在桌对面偷偷瞧他,目光对上则心虚地避开。 楚识琛便直勾勾地盯着对方。 钱桦招架不住:“唉,是我对不住你。” 楚识琛问:“何出此言?” 钱桦坦白了,他爱玩游艇,所以投资了这家游艇公司,楚识琛为了支持好哥们儿,从买游艇到日常维护,全被这家公司包揽了。 出事后钱桦于心不安,决定撤资,改投资餐厅,他计划借楚识琛失忆永远隐瞒这件事,谁料杀出个齐老板来。 钱桦惋惜道:“负责游艇维护的班底绝对是最顶尖的,我敢打包票,不明白为什么会马失前蹄,关键我后来查记录,前一天检修没有问题啊。” 楚识琛不了解详情,说:“那怎么会起火爆炸?” “谁知道呢,烦死我了。”钱桦抹了把脸,“识琛,幸亏你没啥事,不然我这辈子过不好了。” 楚识琛滚动喉结,当初事故是由李藏秋处理的,为了尽快平息草草了事,万一真如齐老板所说,事故原因未必在他们…… 凡事最忌讳瞻前顾后,楚识琛猜忌已生,顺势拜托钱桦,再查一查详细的游艇记录和资料。 今晚小聚跌宕起伏,肉没吃,酒没喝,楚识琛安抚了钱桦一番,从餐厅离开,他想迎着夜风透透气。 转角到另一条街上,楚识琛经过波曼嘉公寓大楼,他驻足看四十层a房的落地窗,一片漆黑,住户大概率还没有回家。 他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打道回府。 第二天清晨,楚识琛穿了一袭黑衣出门,途中买了一束盛开的白菊。 远思墓园,绿荫下多了一座墓碑,碑上没有刻字没有照片,楚识琛单膝蹲在墓前,轻轻放下了花束。 他对着墓碑讲话,讲楚太太和楚识绘的近况,讲亦思的形势。 最后提到游艇爆炸,他探手按在墓碑上,说:“或许是我多疑,无论如何我想继续查一查,倘若不是一场纯粹的意外,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在家里,楚识琛选择了隐瞒这件事,主要是怕楚太太担心。 况且,当初事故是李藏秋处理的,楚家的律师团队、保险经纪和会计师任由差遣,楚识琛需要确认这些人是否可靠。 这件事急不得,耗费多久工夫暂时难以估量。 楚识琛表面一如往常,全心准备周一出差。 天气逐渐热了,楚识琛带了两身薄西装,南京离得不远,走高速一上午足够抵达,开车过去在南京出行也比较便捷。 周一,司机先接上楚识琛,然后去公寓接项明章。 时间尚早,开车是体力活儿,楚识琛让司机去吃一点东西,他上楼帮项明章核对研讨会要带的资料。 上了四十层,楚识琛停在a号房门外,项明章那天蔑视的神情再次浮现脑中,他稍微用力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