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项明章道:“楚秘书,你是不是生怕我歇着?” 楚识琛说:“可以给你留一杯咖啡的时间。” 项明章妥协了:“帮我叫一杯意式浓缩,等会儿见。” 办公大楼的楼顶是天台咖啡馆,天冷了,上来的人不多。 楚识琛之前约任濛来天台面谈,谈完就走,没顾及欣赏,半圆观景台上有一架天文望远镜,上可以观星,下可以俯瞰整个园区的风景。 今天是阴天,画面不太清晰,楚识琛低头对着目镜摆弄,没察觉背后的脚步。 项明章去了趟哈尔滨,长了一点耐寒的本事,开车嫌热,大衣脱下来搭在手肘上,他走近摸了下楚识琛的后脑勺,问:“好看么?” 楚识琛抬起头:“你回来了。” 天台风大,项明章怕楚识琛着凉,展开大衣给他披在肩上,嘴上说:“正好我懒得拿了。” 两个人立在栏杆前,视野开阔,楚识琛道:“周先生回来了,文旅项目你会不会考虑让亦思参与?” 项明章说:“下午研发中心一起开会,会正式讨论。” 楚识琛不止为亦思,也为项樾:“一旦决定,对外我们要尽快反馈给甲方,对内,要让有的人避嫌。” 一口咖啡还没顾上喝,项明章道:“你有时候实在雷厉风行,不像上有老板的秘书,更像是习惯了拿主意的领导。” 楚识琛没有直接否认,他在尽力当一个秘书,可一介凡人难免有疏漏,他揣摩着项明章的情绪,问:“你在敲打我吗?” 项明章拢紧他身上的大衣,说:“哪敢,风大了都怕你冻着。” 又一阵风吹来,项明章胸前的怀表链子滑落,悬垂着摇晃不止,楚识琛抬起食指一勾,捻住表链的顶端帮项明章系回纽扣上。 飞扬的发丝扫过脸颊,项明章忍着痒意:“例会的时候就掉了一次。” 楚识琛仔细弄着,说:“以前的纽扣没这么精巧,扣上正合适,现在链环有点大,松了就容易滑落。” 项明章重复:“以前?” 楚识琛顿了顿:“这不是古董表么。” 项明章道:“我看了些别的古董怀表,没见过这种绞丝的表链。” 系好,楚识琛说:“像是女士项链改的。” 项明章奇怪:“定做怀表,却不做配套的表链么?” 楚识琛回答:“也许这么做有特殊的含义。” 项明章垂眸盯着楚识琛,假设道:“会不会是怀表主人爱侣的项链?” 楚识琛立刻说:“可能是母亲的。”他说完方觉草率,又补了半句,“我猜的。” “也对。”项明章道,“这上面刻着佛教纹样,曾经的怀表主人应该信佛,是个清心寡欲的人。” 楚识琛以前的确清心寡欲,可现在……他正暗自惭愧,项明章又说:“很适合我。” 楚识琛:“你信佛?” 项明章:“不信。” 楚识琛:“那你清心寡欲?” 项明章回答:“我不近女色。” 楚识琛:“……” 喝完咖啡,到时间开会了,走的时候楚识琛拿上那一小束银扇叶,秘书室的兰草凋零后没了绿植,他打算插起来摆着。 项明章瞥了一眼:“这什么东西,长得跟原味薯片似的。” 楚识琛说:“你订的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