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了?” 项明章张手把楚识琛接住,抱在怀里说:“不疼,痒。” 楚识琛动不能动,起也起不来:“你想怎么样?” “你觉得呢。”这十多天恪守规矩,项明章问,“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忍得辛苦?” 楚识琛不是木头,不会真为了一本标书留下来,此刻姿态不雅,否认只会显得扭捏,他回答:“不是。” 项明章得寸进尺地说:“那你耍什么少爷脾气。” “这也算么,我又不是圣人。”楚识琛笑着反驳,“你用标书诓我,我都没怪罪你。” 书房在公寓阴面,温度略低,沙发上备着一条看书时盖的毛毯,项明章展开给楚识琛披上,说:“谁诓你,刚才讲到哪了?” 楚识琛寻了个舒服的角度,枕着项明章的肩膀:“演示文件为什么比标书省略。” 项明章说:“或者应该叫‘脱水’。” 手臂隐没毛毯中,项明章按着楚识琛的后脊,解释道:“讲标的时长是固定的,甲方不会给你延长一秒钟,所以你要根据自己的语速预算大约讲多少字。” 楚识琛说:“然后调整演示文件的字数?” “対。”项明章手掌下滑,“比如标书一万五千字,讲标时间只够说八千字左右,你的演示文件就要进行取舍。” 楚识琛倏然屏息,迟滞地“嗯”了一声。 项明章继续道:“文件会包含一些图表,讲解可长可短,你要斟酌一下。” 楚识琛音调降低,仿佛咬着齿冠:“取舍的话,选标书框架中最核心的内容是不是?” 项明章垂下眼睛:“放松。”而后耐心讲道,“不单是核心,还要是你擅长的、能讲出亮点的部分,评标分数才会高。” 楚识琛低头抵着项明章的肩,鼻尖冒了一层汗珠,似是喟叹着:“项明章……够了。” “不行。”项明章诱哄也好,手段也罢,到这一步都成了温柔,“十多天了,我怕一会儿弄疼你。” 楚识琛揪住项明章的t恤领口,过几分钟松开,手臂顺着胸膛掉下去,想要碰一碰什么,又忍住了,环上项明章的侧腰。 为了彰显自己本事似的,项明章问:“你还有要问的么?” 楚识琛从牙缝逸出一句:“手指这么长,怎么不学学琵琶……” “我学过钢琴。”项明章抬起另一只手,插入楚识琛脑后的细密发丝里,“我们捋一遍评标原则。” 楚识琛竭力让自己听下去,半晌,他猛地弓起后背,双脚在沙发上蹬了蹬。 一切却戛然而止。 楚识琛抬起脸,不可置信地诘问:“你故意的么?” 项明章命令道:“自己坐。” 楚识琛进退维谷,俊美的脸上染着渴求,他认栽了,偏头埋进项明章的颈窝,遵从的不止是対方的指令,也是他被勾扯出的本能。 项明章揉着他的头发,他报复般,把鼻尖额头的汗珠蹭在项明章的耳根,连同越来越凌乱的呼吸。 陡地,楚识琛身体一塌,像被卸了骨头。 项明章从毛毯中抽出手臂,说:“若臻,我抱你回卧室。” 将近半夜入睡,楚识琛沉沉地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波曼嘉楼下人潮如织,街头到街尾的商店都在举办圣诞活动,公寓管家每日送新鲜水果,今天多了一包姜饼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