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药,项明章说:“过一会儿记得吃,我去洗澡。” 沈若臻盖着毯子陷在沙发上看电影,他的身体刚恢复,不如以前能熬了,夜一深就觉得困倦。 洗完,项明章擦着头发回客厅,见沈若臻迷迷糊糊地犯困,怕睡着,抬手用玛瑙戒指敲在额头。 他走近蹲在沈若臻面前,说:“为什么硬撑,去睡觉。” 沈若臻醒了些:“我来陪你的,怎么能自己先睡。” 项明章反应过来:“你怕我心情不好?” 被项行昭联合一家人逼迫,沈若臻道:“那你难过吗?” “说实话吗?”项明章回答,“你放下风度当众指责他们,维护我,我心情不知道有多好。” 沈若臻一愣,垂着的小腿踢在项明章身上:“原来是我白担心了。” 屏幕中的电影演到尾声,一片码头上,主角藏在一艘船的船舱里,掏出一把手枪准备自杀。 项明章背对着电视,听见“嘭”的一声枪响。 事情过去了半个多月,他总是忍不住想起,或者梦到,在那艘游艇上,沈若臻握着手枪尽露出平时深藏的凌厉。 项明章情不自禁,双手撑在沈若臻腿侧,倾身道:“你开枪的样子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了。” 脸颊贴上薄唇,沈若臻被项明章吻着,从腮边蔓延至颧骨、眼尾,他说:“我看不见电影了。” 项明章道:“演完了。” 沈若臻说:“不是要我睡觉?” 项明章反问:“不是要陪我?” 片尾音乐响起,钢琴伴着沉重的鼓点,像心跳,项明章托着沈若臻的下巴,一偏头吮在唇间,奈何牙关紧闭。 “松开。” 沈若臻嗓音发黏:“吃了药,苦。” “我尝尝。”项明章双手握上沈若臻的腰侧,隔着毯子和睡衣揉捏,稍重一点,沈若臻的唇齿就张开了。 他们很久没有缠绵,怕蹭了伤疤连拥抱都要克制,项明章亲了沈若臻一会儿,快要失控,他停下,竭力平复乱了频率的呼吸。 沈若臻有些不知所措,轻声问:“你不要我?” 项明章说:“再养一养身体。” 沈若臻的眉头蹙起,展开,又轻蹙起来,终究没忍住:“养多久?” 项明章叫他问得心头起火:“你说不喜欢从后面,不喜欢我按着你,也说过喜欢接吻,那你还喜欢什么?” 沈若臻不配合,他也讲不出口:“没有了。” 项明章道:“不可能,告诉我。” 沈若臻说:“就是没有了。” 项明章强势要求:“那就现想一个。” 沈若臻道:“你叫我的名字。” “好。”项明章伸手覆上沈若臻的眼睛,睫毛绒绒的,“若臻,闭上眼。” 沈若臻顺从地闭目,手掌拿开了,但项明章仍在他面前没有起身。 腿上盖着的毯子被掀开一点,他感觉项明章在靠近,伸手去抱,扑了空,只碰到项明章的短发。 下一刻,沈若臻浑身过电般,跌在沙发靠枕上叫出声来。 他想瞪大眼睛,实则紧紧闭着,眼皮泛起细小的褶纹,他似乎张着口,项明章,明章……乱七八糟地叫了无数声。 沈若臻自己听着,声调滑稽,脆弱,在电影片尾曲的掩盖下才不那么露骨。 许久,一刹那的战栗,沈若臻猛地睁开双眼,他红着脸,红着眼睛,耳朵和喉结也都是红的。 项明章跪在他面前,抬起头,英俊的脸上佯装不出淡然,分明极力克制着什么,唯有目光亮得灼人。 沈若臻压着毯子,遮挡还未停止的抽搐,哑声道:“你怎么能……” 项明章抿了抿唇,问:“这样,算喜欢的么?” 第112章 沈若臻以为和项明章做尽了枕榻间的那些事,却不知道还有这么过分的,他要是睁着眼睛,一定会退避开,可是项明章抹他的眼皮,他刚才什么都看不见了。 身体的知觉清晰到可怖,沈若臻自认为腹中有三两墨水,但他根本形容不出那份快意,只会逸出一句句狼狈的呻吟。 项明章此刻问他,喜不喜欢这样? 沈若臻满面通红,好像赴过滚汤,蹈过烈火,他怔了半晌,伸手去揩拭项明章湿润的嘴唇。还没碰到,项明章扑上来把他的嘴唇也蹭湿了。 “呜……”沈若臻来不及躲闪,被项明章扣住脑后,强迫着尝到下流的滋味儿。 厮磨够了分开,项明章褒贬道:“不太难吃,有点浓。” 沈若臻没这么难堪过:“别说了。” 项明章紧接着道:“就是太快了,很久没弄过么?” 沈若臻气息不匀,垂低的两扇睫毛跟着颤动,他阻止不了项明章发问,诚实地“嗯”了一声。 项明章得寸进尺:“多久了,受伤以后一直养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