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地方终究不太合适。” 项明章踩油门加速,车身周围飞溅着水花,说:“律师还没见,协议还没签,你这就考虑着要走了?” 沈若臻听出几分不悦,汽车飞驰过园区的尾端,他收回目光坐正。 静了两分钟,项明章道:“怎么不说话?” 沈若臻说:“我情不自禁地跟你上九楼,就代表我也喜欢离你近一点。” 这下换成项明章沉默,他身兼数职,是法人、总裁、董事,比谁都清楚,一间独立的公司不可能“寄人篱下”。 都是因为沈若臻,做他的秘书,每天和他一步之遥,出差、应酬,几乎朝夕相处。 对项明章来说,沈若臻从九楼搬到十二楼都算远的,如果亦思彻底搬出园区,他无法估计自己的落差。 项明章不情愿,不舍得,但松了口:“一切言之尚早,找地方需要时间,不容易的。” 沈若臻也退了一步:“找到之前,要麻烦项樾继续收留。” 律师事务所在繁华商圈的一栋写字楼内,尽管是周日,但加班的白领不少,雷律师泡好了咖啡在会客室等候。 沈若臻和项明章一前一后进去,落座寒暄,咖啡太烫了,沈若臻用勺子搅动,抬头发觉雷律师正在看着他。 “雷律师?” 移开视线,雷律师推了推眼镜,说:“楚先生,项先生,二位一起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要委托吗?” 沈若臻道:“是关于亦思的股份。” 双方大概聊了一个小时,有咨询,有要求,把不太明晰的地方讨论了一下,确定了后续落实的流程。 从律所离开,上了车,项明章系着安全带说:“是我的错觉么,谈事情的时候,雷律师有几次盯着你看。” 讲话时看着对方是礼貌,不过沈若臻也察觉到雷律师比平常注意他,说:“我有同感。” 项明章问:“什么原因?” 沈若臻偏头冲倒车镜照了一下,没发生变化的一张脸,他也不清楚缘由。 手机响,打断了对话,项明章接听后没说什么,“嗯”了两声就挂断了。他发动引擎,直接驶入一条不能转弯的大道。 方向与楚家背道而驰,沈若臻问:“去哪里?” 项明章说:“去缦庄吧。” 附近有一家高级百货,沈若臻道:“那我买点东西,别空着手看伯母。” 项明章说:“昨晚刚见过面,不用那么频繁。” 言下之意是去南区,距离沈若臻上次去已经几个月了,那一晚他在马场知晓了项明章隐秘的家事。 抵达缦庄,沈若臻说:“不知道如云还认不认得我。” 项明章道:“应该认得,骏马有灵性,识途也识人。” 南区风景依旧,别墅开着几扇窗通风,不久前,茜姨带着三名项家的老伙计搬来了,让整栋房子有了些人气儿。 项明章和沈若臻去衣帽间,换上骑马服。 沈若臻身形高挑、单薄,穿什么都轻盈不笨重,修身的裤子贴着皮肉收进高筒靴里,腰身和长腿一览无余。 他把发丝撸向脑后,戴上圆圆的马术头盔,平添了几分青春气。 项明章帮他戴手套,说:“在旧社会经常骑马么?” 沈若臻道:“别张口闭口旧社会。” 项明章换个说法:“在很久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