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能养你一辈子吗?有没有想过等你爸过世,你在家里待个十年二十年,与社会脱节,没有经济来源怎么办?” 她斟酌着说:“我有手有脚可以出去工作养活自己,不管怎么说不至于饿死。” “是,要是再来一次新冠疫情,你被封控在家里,物资进不来,怎么办?” “你说的是极端情况,你想要强调你很重要吗?”她把叉子往桌上一拍:“以我的条件别说离异,就算离了十次婚有二十个孩子,都会有人排队追求我。” 被她道破心思,沙克达也没有多尴尬,一本正经地说:“你对我来说很重要,虽然你不是非我不可,但我还是想劝你好好考虑。你觉得你找到真爱的概率有多大?有几个男人能受得了你这脾气?受得了也是看在钱的份上,与其一遍遍试错,还不如选我。” 薇薇气呼呼地说:“我脾气没什么,大家都说我善解人意,脾气坏是对你而言。即便我未来的老公是冲着我的钱来的,那又如何?我乐意,就当是付他工资了,他会好好对我的。” “既然你铁了心,那我们明天去民政局吧。但是今天我们还是合法夫妻,我能名正言顺地叫你老婆。”沙克达忽然笑了:“我们现在倒是很有夫妻的样子,通常情况下夫妻不都是一方盼着另一方死吗?” 说完他盯着她的脸,薇薇嘴角抽搐片刻,到底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不过被他逗笑并不代表她原谅了他,她还是对他恨得要命。 沙克达拿着扫把打扫家里,扫到后来不少蓝色的长发缠在扫把上。薇薇在给长青喂饭,他走过来把手指插到她头发里捋了几下,每次都能带出来几根落发。 他看看手里的头发:“啧,你脱发很严重啊。” 还不是这些天烦心事太多。她心说。 晚上沙克达帮忙给长青洗澡,哄他睡着后两人从婴儿房出来,关上了房门。 他很期待地看着她:“离婚前再做最后一次吧,你不想吗?” 薇薇面无表情地回答:“不想。” 他不死心:“真的不想吗?那你要看我撸管吗?” 薇薇对他伸出笔直的中指:“如果你让我发现你有任何性行为,我会立刻把你从我家里赶出去。” 他撇撇嘴:“这就是你家了,好无情,怎么着我们也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两年。” 薇薇从厨房拿出切肉刀,走到哪带到哪,到了卧室就放在床头。双人床她习惯睡一边,留下的位置足够另一个人睡。沙克达重重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正靠在隐囊上看手机的薇薇默默把尖刀拿到手里,这时沙克达在床单上发现了一根橙色的头发:“这是你那个小偷朋友的吧?你带她到家里,不怕她偷你东西?” “偷就偷吧,我也不缺钱。” 他歪着头:“你都能接纳一个小偷做你朋友,不能接纳我做你老公?” “我乐意。” 有他在身边薇薇意外睡得安稳,沙克达夜里没有对她做什么,好像他真的改邪归正了一样。 翌日清晨,他把一条灰蓝色的领带递给她:“不能做最后一次的话,可以帮我打一下领带吗?” 说实话薇薇想用领带勒死他,不过她没有这个力气。她没有接,连眼神都是冷冰冰的。 他叹口气,自己对着镜子单手系好了领带。 办理离婚手续的过程没什么好说的,两人顺利领到了紫红色的离婚证。只有沙克达还戴着婚戒,薇薇的那枚被他戴在了尾指上,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薇薇估计就算离婚,他也不会摘掉戒指。 两人像一个月前那样在民政局门口,沙克达冲她喊:“不和我吻别吗?” 她头都不回地抱着长青上了出租车,后者在她怀里吮着自己的大拇指,目光天真无邪,对于自己在今天变成“没爹的孩子”这件事一无所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