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次他丝毫不羞涩,女孩离开的时候,程舒然还很轻地笑了一下。那个笑是自然不刻意的,但好像就是带有奇特的命令感,酒比平时上得快一倍。 程舒然把那杯百利甜端到了顾真面前,他的神情不再是畏缩犹豫,而是悠然自得。他调转眸光,语调缱绻:“这位小姐,还愿意和我喝一杯吗?” 顾真登时戏就上来了,她晃了晃身子,嗔了对方一眼:“抱歉,我已经喝醉了,再喝会出事的。” 程舒然微微颔首,用轻柔礼貌的语调循循善诱道:“很甜的,也没有什么度数,不醉人。” 顾真露出娇憨又别有心思的笑来:“那先生替我喝掉如何?” “那各喝一半吧,这样就都不会醉了。”说罢程舒然仰起头喝酒。 他的头抬得比平时高很多,平时缩着的肩也打开了,漂亮的下颌线和滚动的喉结一览无余。因为瘦,程舒然的喉结比常人更明显,吞咽的时候性感极了。对面的花月恬眼睛都看直了。 喝到最后一口,程舒然靠了过来,略显强硬地把顾真拽了过来,顾真戏多地想要挣脱,他手上加力,撬开顾真的唇齿,把酒液渡过去。 顾真从没见过程舒然这么强硬的一面,一时都呆了,他都学了些什么呀? 她咽下那口酒,抬手就作势要打对方。巴掌没能落下去,胳膊就被程舒然抓住了。他饱含柔情地看着她,接连吻了她的手肘内侧,小臂内侧、手腕内侧、手背和指尖。被他吻过的皮肤起了鸡皮疙瘩,那些轻而细密的吻将心脏也烘得微微发烫。 顾真惊愕之余,决定要故意出难题。 她不解风情地抽出手:“你干什么?” “我醉了,”程舒然垂下眼睫,脆弱感尽显: “可以带我走,今夜我做你的奴隶。” 楚君杉和花月恬大声鼓掌,周围的客人都看了过来。 楚君杉笑道:“神态和薄以是有一点像,但戏是你自己的。” “年少不知弟弟好,错把大叔当成宝,”花月恬娇嗔道,“然然弟弟,今夜我可以做你的奴隶吗?” 顾真冷着脸:“你进步了,但戏就是戏,平时不能像刚才那么对女孩子。“ ”嗯。“程舒然小鸡啄米地点头。 程舒然不胜酒力,走得时候有点醉了,其他三人倒是无碍。楚君杉和顾真一块把程舒然送回长跃宿舍,夜已经深了,宿舍的廊灯调得昏暗,过道里静悄悄的。 因为要检修,电梯已经停了,只能从安全通道走,上两层去顾真的宿舍。安全通道灯按了也不亮,一片漆黑。顾真打开手机的电筒,楚君杉停住脚步。 “我可以牵你吗?”楚君杉有点不好意思,“那个,我……” “牵吧。”顾真面露嫌弃,“我知道你怕黑。” 说完,楚君杉一把牵住她的手。他的手比自己大很多,指尖还有拉小提琴练出的硬茧。 因为楚君杉怕黑,每一节楼梯都走的很慢,走到顾真宿舍门口,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等等,我们是怎么上来的?” “电梯啊……”楚君杉答道,“送程舒然上来的时候十一点五十五,十二点以后电梯就停了。” 顾真的脑门上流下一滴汗:“那问题来了……送完我,你现在怎么下去?” 楚君杉的脸绿了。顾真的宿舍在D座24层,电梯停了,他自己摸黑走下去……恐怕半途命就没了。 顾真稍一沉吟:“我送你回程舒然的宿舍,你在他那里凑合一下。” 他们走回去,敲了十分钟的门,也没有人应门——程舒然睡觉特别死,没喝酒的时候都要敲门加打电话才能把他吵醒,现在和真死了也差不多。 楚君杉苦笑道:“现在两个方案。第一,你和我走二十几层楼下去,然后跟我回家;第二,指望不上程舒然,我跟你回宿舍对付一晚。” 顾真觉得两种都不好:“这样吧,我送你下24层,我自己再爬上来。” 楚君杉神色严肃:“你有没有想过,大半夜的,有没睡的男艺人把你拖走怎么办?” 顾真的脸色变了。虽然楚君杉的两个方案都是馊主意,但她权衡一番,还是说:“那你跟我回宿舍吧。” “这么干脆?”楚君杉很意外。 “嗯,”顾真笑得老谋深算,“我宿舍没套,你啥都不能干。”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