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生活上。 一个红灯,车停下来。她听着歌,微微晃脑,手指轻轻敲打着方向盘。 忽然她自言自语,“…刺?” 绿灯亮,她脚踩油门。 “去他的。” * 关一禾和陈慕江的相处在接下来的几次见面后变得越来越自然。 有次她已经拎着电脑包走人了,陈慕江主动给她发来微信说她忘拿卡包,她一拍脑门儿刚要转身,对方直接说急着走,卡包他先拿着,明天给她送过来。 他还说,如果她急要,他要小张一会儿给她送。 她回复说不急无所谓。 全程两人都是友好且彬彬有礼的态度。 关一禾没有要陈慕江发照片让她确认是不是自己的卡包——他们可是一起生活过快三年的人,他不知道她的卡包长什么样就太做作了。 隔天他们在电视台抽空碰了一面,男人把卡包递给她,她道谢,二人客套一番,她打算走,他忽然说你这卡包太小了,容易丢。 她愣了愣,接道,“是哈。” 然后她莫名语塞。 以前他跟她说过不止一次这句话。 可是面前男人的表情实在太过于平淡,看着她的模样仿佛就只是跟她随意聊天。 她笑,晃了晃卡包,“换一个。” 他点头,“记得换。” 说罢他主动告了别。 关一禾内心奇怪的感觉持续了一会儿,直到她回到工作中才放下。 不过奇怪的感觉被放下后又时不时冒头。 节目正式录制前,陈慕江和薛忆辰先录了一版以防万一,录音的那天关一禾也去了。过程很顺利,期间有几个小问题但都被很快解决,问题主要集中在薛忆辰身上,陈慕江根本不需要什么她花费时间。 因为他和她太默契了。 每次音乐停下,她话刚说出口,他就明白她要什么效果,无需她多加解释。甚至在关一禾为薛忆辰解释时,他还能充当两人之间的翻译,把关一禾过于缥缈的想法转换成外行人也能理解的语言,给录制工作减轻了不少负担。 关一禾本想的是,陈慕江自己就学过点音乐,自然是更有经验一点。 但她也无法否认,在二人谈恋爱的那段时日里,他经常被她抓着当灵感释放机器,在她的日夜熏陶下,很多作曲家前沿不着后调的想法他都能秒懂。 玻璃窗那头的薛忆辰还在啧啧称奇,关一禾和陈慕江没说话,隔着窗户默不作声地对视了一会儿,双双转移了视线。 低头看电脑屏幕的关一禾觉得心猛跳了几下。 录制结束,薛忆辰满脸兴奋地走出来,嘴里不停地说着终于弄完了,陈慕江跟在她身后,没什么表情,经过关一禾时他停下来问,“怎么样?” “啊,”她转头,“挺好的,辛苦啦。” “嗯,你也辛苦了。”他点头,又冲着调音师道谢,“辛苦Mike老师了。” 陈慕江说完话并没有走开,他依旧站在离关一禾不远不近的地方,问能不能听一下。 关一禾笑,“还没修,要听最真实的版本啊?” 他此时才露出淡淡的微笑,说听听呗,反正也没什么事。 薛忆辰也溜达过来,站在关一禾和陈慕江中间,一脸好奇地打量屏幕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