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完全不敢动韩默,就怕他还有哪里不对,万一这一挪一动的把人弄得更严重可就罪过了。 韩默也很无奈,这人怎么不帮他叫个救护车,或者叫个什么医生也好,就把他丢在地上管也不管,韩默觉得身上那股痛劲缓过来之后立刻就瞇起眼朝着最靠自己的那一个傢伙瞪了过去。 不过这种含着泪的小眼睛一点震慑人心的感觉都没有,反而让阿三的心一跳…… 幸好老四很快地就出现了,先是疑惑的看了眼愣神的老三,再然后才发现了以诡异姿势头上脚下靠在床边的韩默,立刻就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着急地喊他来了。 上前查看了下对方的情况,这才发现他们家老三似乎还在神游…… 「你愣什么愣,快点把他扶上床啊!」老四直接赏了老三一颗暴栗,让对方快点回过神来帮忙。 「喔……喔,好。」老三整个人如梦初醒,赶紧的把人抱回床上躺好。 脚上的伤口确实挺严重的,左脚的拇指指甲断裂,还有一大片的瘀青跟挫伤,老四很乾脆的就先宣布了满清十大酷刑之一──拔指甲。 但更惨的还在后头,他手里没有麻醉药……韩默一听到这消息直接整个人晕死了,真的是满清十大酷刑啊! 不过他也没晕多久,老四动作很快的下完手他整个人是被疼醒的! 能不能先通知一声再动手啊!!!!!韩默整个人都不好了! 但这还没完,除了脚上的伤之外,老四让下属拿了个仪器过来就在韩默身上扫了扫,最后宣布左手小臂骨裂得上石膏,右手腕扭伤也得包扎,其馀的身上那些瘀青……他直接掏出了罐药酒准备开始土法炼钢推开那些瘀血,又是一个非常疼痛的治疗…… 韩默也不能怪谁,就怪他就作吧,自己作死想爬通风口的后果就是,他得在床上至少躺个一个月才能下地。 这一回就算有人放他走他也走不了了。 但是这一个月里,他除了老三跟老四之外都没有再见过其他人,而且依旧过着先前那种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可他还是觉得这里很不舒服,不是环境不舒服,是这两个人给他的感觉让他觉得不舒服,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也许两个人都没有说什么,也不会常常盯着他看,但他就是知道这两个人对他抱有什么样的心态,因为那种感觉……太熟悉了。 起先老四还没有给他这种感觉,就只是纯粹觉得老三看他的眼神不对。 但随着他身上的瘀血渐除,全部都推散开之后,他就发觉了连老四也不对劲了。 他很想劝自己不要多心,可是就在方才他睡个午觉睡到一半,忽然觉得有东西在磨蹭自己的腰……一直到空气中散发了点点腥羶,对方赶紧的收拾收拾之后,马上就轻声地退了出去,完全没发现韩默在后来其实是装睡的,当然韩默也没有睁眼看见这个人到底是谁,也没有各种噁心、害怕等等的负面情绪,非常淡然的看待这一切,反正,他早就不乾净了不是吗? 可这件事情让韩默不禁怀疑,自己先前有做出什么让这两个傢伙误会的事吗?怎么随便什么人看着他都能发情?冬天都还没到想什么春天? 忽然间他想起了先前偷听到的谈话声,他记得他们的老大是晏齐凝的人,而且现在晏齐凝似乎过得不怎么好,所以他们是打算拿自己当报復的对象? 噢不,这是不是太老套了点,迁怒?简直了! 韩默翻了个白眼,然后伸了个懒腰,轻轻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面对着房门之后,就这么一直发呆等待下一个饭点。 他现在吃饱睡睡饱吃,跟某种动物的生活作息简直一模一样了,忽然有点想念夜樱那个屁大的孩子了,这种时候他通常都会跑来找自己说说话,要不然就是让自己陪他玩玩具,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还好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