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大姑八大姨的坐在客厅嗑瓜子聊八卦,谢菀把碗洗起来后就借口回去收拾东西开溜了。 送走她后,钟瑜她妈刘芝云捅了捅大姐的手,“佳菀到底怎么回事,上次分手之后就没下文了?” “管她呢,反正她和她爸都不着急。” 钟瑜又凑过来说:“她前男友不也在南州市吗,说不定她这次去,两人上演一出重逢大戏,天时地利人和,姨妈你想抱外孙还不简单。” 虽然她是说着玩的,刘芝秀也确实被逗笑了,可还是立马摆了摆手:“想都别想,这两人都太倔了,否则当时不可能因为来回两个小时的车程就闹异地分手。” “我姐亲口和你们说的因为异地才分开?”钟瑜抓了把瓜子不屑的哼了口气,摇头摆脑的琢磨:“爱得最浓情蜜意的时候两个小时算什么垃圾理由……” * 第二天谢佳菀起了个大早,最后检查了一遍行李。虽然这次学习周期只有两个月,可恰好经过秋冬交替的时候,她最终决定多带几件厚外套。 以前还在上学的时候,她每次回家归校都是两手空空,衣服都是现买现穿。 可这几年她连新衣服都很少买。一来是因为根本没时间逛商场,二来是因为自己没有那么多闲钱。 原本谢敬文想开车送她,却被她拒绝了。虽然从新州到南州自己开车只需要三个小时,但谢佳菀还是不想让自己的老父亲一来一回的太辛苦。 她已经很久没有自己去外地了,拖着行李箱走出车站时,四周的汹涌人潮、陌生的地图路标让她一直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 几经曲折到达单位安排好的酒店时,太阳也下山了。 把行李箱扔到一旁,她精疲力尽地瘫在床上。沉重的眼皮合上不到两分钟,手边的电话突然响起,她有些不耐烦,却还是硬着头皮坐起来接听。 “喂,你好。” 那边沉默片刻,随即响起沉沉的声音:“上次不是存了我号码吗?” 谢佳菀一下清醒过来,拿开手机,看到上面一串陌生的数字。 她心虚,却大言不惭:“刚才没看来电显示。” 那天晚上谢敬文主动提出让他们两个互留电话,迫于他和刘芝秀在场,她不情不愿把自己电话告诉他,他打过来,她并没有立马存下来。 梁从深从座位站起来,走向窗边,望着外面的霓虹闪烁,询问她:“到哪儿了?” “刚到酒店。” “吃了吗?” 谢佳菀不愿意再这么回答下去,叹了口气:“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的事能弄清楚。” 他冷笑一声:“是吗?那也不妨碍我关心关心你。毕竟你爸和我爸都特意嘱咐我,在这边要多关照你。” 谢佳菀身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忍不住想要直接挂掉电话,又听到他恢复冷静的声音:“我是想要警告你,这段时间别乱跑,南州最近有些不太平。” 她怔了怔,一时分辨不出他是认真告诫还是故意唬人。 她在心里暗自盘算,南州有他在自己身边转悠,才是真正的“不太平”。 冷哼了声,她把窗帘拉开,外面已经是华灯初上。 “知道了,我还要收拾行李,明天一早就要去报道,先挂了。” 通过她心不在焉的语气就知道她在敷衍了事,找个借口快点挂电话。梁从深正要把烟熄灭,门就被无声推开。 “梁老师……” 细微娇柔的女声通过听筒被扩散了传来,谢佳菀正拿来手机的手顿了顿,随即听到他冷淡正肃的声音:“放哪儿就行。” 趁机瞥了眼他,韦熙薇看到他微微皱眉,电话还贴在耳边,像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 “老师再见。” 匆匆话落,韦熙薇就蹑手蹑脚溜了出去。 虽说梁从深是医科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