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女人声嘶力竭地惨叫,扯松了皮带。 青烟飘在单间上方。 有点烤肉的香味。 旁边一个黑衣人顺手往她脸上抽了一巴掌,把皮带箍牢了:“你欠了金爷多少钱,还敢说不治?” 又是金爷…… 熙想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牵着艾莫斯逃去了对面单间里。 * 单间治疗室内。 水龙头开着。 直到温雅进屋时,熙想已经洗了十几遍的手。 “我刚才摸过了布帘,是不是会染上病?” 她惊魂未定地把手放在水龙头下,回忆起唯一一次淫趴,“我在金爷的派对里坐过他们的沙发……麒麟她还……” 温雅冷笑一声,跨步走过来,往她脸上摸了一把。 这会儿的她已经脱下白大褂,穿上干练的黑色T恤和运动裤, 这摸上来的手冰冰凉的。 熙想倒是没意识到她洗过手,还停留在刚才那惊恐的一幕,尖叫捂脸落荒而逃,从水池一直跑到床边。 “你干嘛呀?!” “这张也躺过。”温雅抬了抬下巴。 熙想低头看见了床,吓得又退了几步,站在空地中央来回踱步,什么都不敢再碰。 “哈哈哈。”温雅笑得很大声。 熙想这会儿意识过来了,气愤:“你耍我?” 温雅把椅子拉到床边,率先坐下,拍了拍床面:“哪条胳膊?” 如果这床真的有患病的人睡过,那岂不是…… 熙想犹豫着不敢过去。 温雅已经把治疗箱从旁边柜子拿出来了,白了她一眼:“你和以前一样好骗,怪不得林澈喜欢你。” “…………” 熙想低下了头。 那天她在生理期,林澈没和她继续下去,当时觉得他在保护她,后来又怀疑他只是在保护一件货物。 他到底喜欢她吗? 她都那么逼问了,却还是得不到答案,或许是不喜欢的。 她在床上躺下,伸出胳膊,看着温雅给她换药。 解开纱布,伤口仍红肿着,周围都是药水的痕迹。 温雅麻利地换上药,等药水晾干:“水草、扇贝、海星、小鱼都可以。我推荐你选海星。” 熙想愣了愣,才意识到这是在跟她讨论纹身的图案:“你连纹身也会?” “没作用的人不会留在这里。”温雅观察了一会儿,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水。 “这个伤肯定会留疤吗?” “百分百会。激光需要等它痊愈,你没那么多时间,只能纹身。” “那上次你说的……” 熙想突然回忆起那天的耳语,胳膊被用力地一捏。 温雅目光灼灼,让她不要再说。 是了,这里一定有摄像头,只是不知道藏在了哪儿。 熙想顺着说下去,倒也面不改色:“上次你说过要纹什么吗?为什么不纹个珍珠,正好是圆的。” “远看会觉得你胳膊上长了个眼睛。” “扇贝?” “长睫毛的眼睛。” “小鱼。” “画了眼角的眼睛。” 熙想觉得有些好笑,抬眼看着这个冷面女子,发现她讲笑话的时候也能一脸冷漠,笑着问:“水草总不会像眼睛了吧?” “绿睫毛。” 熙想无语了:“你怎么看什么都像眼睛?” 温雅低着头,将药水涂上,贴上敷贴:“在这种到处是摄像头的地方,你居然还没有疯吗?” “……” 还以为是笑话,原来是在笑话她。 没有意思。 如果她可以疯,早就疯了。 但如果疯了,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熙想往床里躺下,突然觉得疲惫:“图案你决定好了,我拿去问主人,只要他觉得好,那就是好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