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微红色的唇珠,多少有点惋惜。 他就应该笑,笑容是最适合他的武器。 “有什么想说的吗?”湿热的吐息扑在耳边,我看着他脸上的表情,诚恳地点点头。 青年挑起浓密的眉毛,我想了想,还是问他:“香克斯,你昨天是不是又在通宵喝酒了?” 他古怪地看着我,发觉我真的并不害怕后,难得垮下肩膀,无奈地松手,“就这样告诉我,不害怕吗?” “为什么要害怕?香克斯又不会做危险的事。”我侧过身看他,两个人漫步到海岸附近,他干脆拉着我坐下。 细软的沙子埋入脚趾,我坐在他的披风上。 “我好歹是海贼欸。”他举起手放在脸侧,衬衫袖子松松挽起,滑落在手肘处,蓝色的血管隐藏在蜜色的皮肤下,活泼地悦动。 “所以香克斯要把我带走换悬赏吗?”我撑着脸好奇地看着他,“十亿的话,可以买到很多酒吧?” 香克斯郁闷地把草帽扣在头上,躺倒在地,遮住大半张脸,“竟然吓不到你,可恶。” 我被他孩子气的举动逗笑,“这有什么嘛。” 我们没有谈论赏金,也没有说我的身份。香克斯这样毫不意外的样子,反而让我突然生出好奇。 “呐,香克斯,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惊讶?”我伸出指尖,点在他露出来的半张下颌上,“好歹在你面前的也是十亿欸。” 他嘟囔着含糊出声,凑近了听分明是在乱七八糟地说话。 我越看他的神态姿势越眼熟,突然恍然大悟,这不是平常路飞的样子吗? “你这样,是在撒娇吗?”我新奇地盯着他,噗嗤笑出声来。 “嗨嗨,谢谢香克斯大人不会把我换成好酒,这是我的谢礼。” 我拉起他的手,手心布满大大小小已经愈合的伤痕,直接沉下心来给他做精神梳理。 这样的方法像给小动物顺毛一样,效果也差不多,用罗的话说就是像泡在温暖的温泉水里,最后又喝上一瓶冰镇,结束后快活得只想要睡觉。 借着交握的双手,我满意地感受到他从鼻子里发出嚷嚷声,像是被挠痒痒后用各种梳子一点一点理顺毛发、然后又涂上乳液按摩,舒服地摊平成一块饼,让人忍不住想要埋在他软乎乎肚皮里的大狗狗。 这下我摘开草帽的时候,他没有动作,感受到光照只是懒洋洋地睁开眼,似乎是昏昏欲睡极了。 太阳暖暖地洒向地面,沐浴在这样光照下,阳光俘虏了我们,跃动的季节在肩头和腰间都闪闪发光。 银白色的浪花发出舒缓圆润的音节,这是属于夏天的海。 他的红发凌乱地散在脸侧,眼神柔软而温存,突然对我开口:“你知道吗?冬岛的女孩子皮肤会像雪一样白。” 我好奇地看着他。 “这种说法,当年还是雷利前辈告诉我的。”香克斯伸出手想要触碰我的脸。 他依旧躺在地上,我不由得向他的方向侧倾着身子,近到似乎能看见脸上细小的浅色绒毛。 我像从麻醉中醒来,才开始呼吸。香克斯轻笑出声,他的手指修长,虚虚点在我的脸侧,最终将垂下的鬓发勾在耳后。 “我还以为你就是冬岛出身的女孩。” 什么声音这么大? 我后知后觉,是自己心跳的声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