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下回答道。 “是这样吗?看来那个孩子还瞒着我们有一点可爱的小手段。”他发出悦耳的笑声,“毕竟又有人看见她了哦?” “在哪里?”战国顾不得询问是什么约定,他抓住电话虫,那人的模样并没有在电话虫上显示,蜗牛露出死鱼眼。 “啊,这个就不用你们关心了。”少年这样说道,“真是令人惊讶,竟然有勇气将自己的疾病从源头扼杀,不愧是夏鲁鲁的孩子。” “我也是越来越喜欢她了,库赞中将,怪不得你会愿意和我做交易。” 电话虫那边传来茶水声,战国瞪了库赞一眼。 “……您是?”战国皱起眉头,似乎听到什么声音。 “欸,我吗?”他的声音天真又沉稳,像孩童又像老人。“布列塔尼亚哦。” “和那孩子一样的姓氏,娜娜莉的名字很可爱对吧?当年她的父亲可是找了我,苦恼着一起想了很久呢。” 慢慢悠悠说完,对方又想起什么似的,继续说道。 “对了,发布新的通缉令吧,她的存在或许会让你们所有人疯狂。” “她一定在还用和她哥哥一样的假姓。” “娜娜莉·兰佩路基。” “——复活果实能力者。” 电话结束。办公室里却是死寂一片。 半晌,波鲁萨利诺的声音长长拖起,“还真是可怕。” 战国愣怔在原地,历经风雨如他也一时间难以控制表情。 ——罗西,这就是你离开的原因吗? 为了保护她,为了找到她。 在那后过了不久,曾经天龙人船上的海军狼狈地回到了总部。 被丢下船只,实力平平的他们竟然在伟大航路,靠着一艘小艇乘风破浪神奇般地回到马林梵多。 库赞抱着胸等在门口,少校、现在升到中校的男人从战国那瑟瑟发抖地退出来,又被他一手逮到自己的办公室。 “说。” 他懒得多提一个字,这段时间库赞的心情坏到极点。 对方吞了吞口水,恍惚地将船上发生的一切又讲述了一遍。 他在脑海里似乎能想象出那副场景,神情凛然,永远不退让的革命军,就是这样认真地面对人群,说出那样的话语。 “……库赞中将。”杰克森舔舔嘴唇,打断他的想象。 对方从衣服内层小心翼翼掏出一个瓶子,里面只有很浅很浅的一层薄薄液体,几乎看不出颜色。 连带着还有一张纸条。 “这是,我们在船上醒来后发现的东西。是阿什、是白色魔女连着包裹一起丢下来的。我们就是靠着它,才能成功回到马林梵多。” 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库赞的神色,突然一狠心,大声地吼出来。 “虽然很冒昧!但是……” 他嘴唇颤抖着,“……她是个好人,中将。这是她留下来的,我们都觉得应该给您。” 库赞停住脚步,站在橱窗前,里面的项链样式让他若有所思。 门口挂着的风铃叮叮当当地清脆叫着,他走进去和里面抬起头的老板说了什么,一阵后又推开门走出来。 隐隐约约的橱窗玻璃映出了他脖子上挂着的奇怪空瓶子。 要很仔细地看,才能发现瓶子里面还有一点点的液体,但那也少得可怜。 来往的人或多或少因为他奇特的身高而注视,又匆匆收回眼神。库赞将手揣在兜里,雪落在脸上,像从前每一天踱步回家。 简单冲完澡后,他系着浴袍直接躺在沙发上,手里慢腾腾看着印着漂亮明星的杂志。 库赞的眼神顿了顿,那是一条蓝灰色的裙子,风格俏皮又不失优雅,成人礼上穿刚合适。 他默默翻开下一页,冰冷的瓶身贴在肉上,他自己因为果实能力,体温本来就比常人要低,所以倒也不可能出现瓶子戴久了变得温热这种情况。 库赞突然想到那天在医务室,她轻轻地吐出一个陌生人的姓名,神情中带着不自觉的亲密和委屈。 那是谁?是你喜欢的人吗? 从知道消息后,库赞就一直在压抑着自己,年长者控制的很好,只有一瞬间的质问。 但在这个时候,他依旧感受到心脏传来的不甘的苦楚。 就像一把钝刀在磨掉他的心,又好像黄连都在胃里翻腾,他想丢掉这把该死的钝器,也想吐出这块咽得他生疼的黄连。 但到了最后,还是硬生生吞下,只有满心苦涩。 可笑的嫉妒让他沉默着,病床上的女孩子却皱紧了眉,似乎遭遇了什么梦魇,库赞的手被她抓住,对方的能力无意识发动,他在这样的情况下窥见她不堪的童年。 ——你的名字,你的身份,你的梦想,全都是在骗我吗? 曾经说出的话,终于刺到自己身上。 库赞在一片恍惚中看见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