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和道路,但他正要以这样的目标前进,替她承受世间最不幸的命运的苦楚*。 银白色的月亮均匀地将盐粒洒在地上,将两人重合的身影也拖得长长。 他为未来某一天的相遇选择卖命,而他心爱的姑娘不用知道这些。 亲爱的,你是永远皎洁的月亮,而又有谁能说,月光不是情人的海洋? 库赞不说话,她得不到答案,干脆手往脖子上一探,就勾出一小点绳子和被它挂住的玻璃瓶。 “还有一点,”库赞替她打开,“要喝吗?” 她想了想,点点头,于是就往嘴里滴。 只有那么小小浅浅的一点,不一会就消失殆尽,库赞摸了摸她的脸,正想说走吧,马上就到了的时候,对方就轻飘飘地堵住了他的嘴。 少得可怜的液体在唇舌间传递,更多的是蓬勃而出的情感,库赞扶着肩胛骨,听见传话时的激动、看见贝克曼时的嫉妒、和她同路的喜悦、一直以来隐藏的惶恐,全部毫不保留地用深吻传达。 他交缠着舌头,舔舐着敏感的上颚,一分也不泄露,亲得柔情似水,将嘴里最后一点浆果的甜味吃净才恋恋不舍地罢休。 “有开心一点吗?”他问。 “你怎么知道……” 她愣怔地抬头,轻轻皱眉时也是令人心碎的为难,库赞心里暗叹一声,又细细密密地吻住。 那副明明哀伤却露出笑容的模样,他在天龙人的船上就见过一次,并对它刻骨铭心。 凉意就像一团雨,连绵地滴在脸上。 可这不是雨,而是一个吻——安抚,怜惜,安慰。 “你认识红发?” 最后库赞问,但他并不需要回答,继续说:“他以前有点疯,你要小心。” 连海军都知道的传闻,可想而知香克斯的状况。 我迷迷糊糊想,我怎么不知道……不行,明天得去看看。 “还有贝克曼,”他最后忍不住提了一嘴,“以后和他喝酒也小心点,那种男人,你别被欺负占便宜。” “你不吃醋吗?” 我有点好笑,将脸埋在胸口,“我还以为有人又会抱着我撒娇呢。” 库赞哑然,这的确是他仗着脸皮厚干出来的事。 不过年长者很快反应过来,“我可以吃醋吗?” 有身份的人才有立场吃醋。 我认真地抬头,端详他许久,久到库赞都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才放过:“情人的话,你还在考核期呢。” 这句话让他欣喜若狂,如果不是因为时机,库赞当场就要单膝下跪。 “定情信物……” 他小心翼翼地问,好不容易通过考验后,那颗拧巴敏感的心又探头,不死鸟手指头上的东西他早就知道了,雄鸟大摇大摆炫耀,恨不得全天下都晓得。 “你有喜欢的吗?” 我真的笑出声来,站稳身子去笑他:“等你成为元帅再说吧,大将。” “……谢谢你,我今天真的很开心。” 哥哥的克隆体是谁做出来的呢?这个问题已经不用去考虑了。 一直、一直、一直最重要的人,被当做“损耗材料”制作。 所以去雷德弗斯号也好,喝酒喝醉也好,逗弄海军也好——全部都是转移注意力的拙劣举动。 “祝你任务顺利。下次也送送其他花吧。” 他一步三回头的样子真的很傻,我想着,走进酒馆的时候,夏琪眨了眨眼,雷利正在楼下喝酒,表情欲言又止,马尔科也在。 马尔科也在这里,他们打完了吗? “……娜娜莉,你回来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抬头,香克斯从窗边侧身,他刚刚站在阴影里,眼睛亮得吓人。 他不知道在那看了多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