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送你的花!” 接下不知道第多少个小孩手里的鲜花,我哭笑不得。 “他是怎么说的呢?让你们都把花给我?” 小孩子不假思索地回答:“叔叔说,就送给戴着企鹅发卡的漂亮姐姐!” 某方面来说,这个聪明的家伙也算准了我的心思。 我摸了摸自己鬓发间童趣的企鹅,心中不由好笑。 库赞的确听从了意见,现在手里的花束几乎让人眼花缭乱,刚到春天,就已经嗅见甜蜜的滋味。 哪怕我自认一向心态平和,也不禁在来往路人打趣的眼神里感到热意上涌。 ……花样还挺多的嘛,这家伙。 花越堆越多,颤颤巍巍的模样几乎让人害怕,我干脆也一路走一路送。 说辞几乎不用吐露太多,就有善意的人们接连接过,露出祝福的笑意,答应我的要求。 ——“当你看到我的恋人,请对他说一句祝福。” 爱意是流转的故事,他走了那么久,也该我动一动了。 等到怀里只有零星几支花的时候,我遥遥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样艳丽的红色西服,想要人印象不深刻都难。 赤犬拉低帽檐,站在一户人家门口,女主人流下眼泪。 马林梵多小镇的居住者大多是海军家属,我望着女主人腮边晶莹的泪水,心里也忍不住跟着哀伤。 这位作风硬派的大将似乎并不擅长处理这样的场面。 我想了想,主动走上前。 “请允许我,夫人。” 我轻轻合住她的双手,见闻色冲刷并带走激昂的情绪,终于允许她顺利地说出下一句话。 “大将,我的丈夫很英勇,对吗。” 这不是一个询问,我作为旁听者也不免五味杂陈。 这样的作风很像赤犬的嫡系下属,她的肯定也很像一位战士。 “抚恤金会让她的生活好过一点吗?” 告别后我问道,海军的福利一向优越,至少能够在这个混乱的世界让人过上平淡的生活。 这理应是会对公众公布的事情,但我记忆里并没有这样的存在,便向他冒昧地打听。 赤犬默不作声点头,“海军有相关经费。” 说到这里也就足够了,我没有追问,“我先回去了,多谢您的帮忙。” 在我握住夫人潮湿的双手时,赤犬默默接过那几支零碎的花。 现在只有两支了,剩余的都被我送给了那位夫人——春天还能在她的世界出现吗?也只有花儿带来的春日了。 “这一支给您,赤犬阁下。” 我礼貌性地递出风铃花,“这是谢礼。” “多谢。” 他点点头,我和赤犬然后在分叉口分别。 白色的海鸥雕像屹立在这个小镇的每个角落,为了纪念生命与正义,莫名就如脸上的劓刑触目惊心。 我回到宿舍,将手里唯一一支白百合插入瓶中。 “阿妮亚,是我。” 我打了一通电话,确保自己不被监听。 “对,没错,我依旧有这个想法,嗯,终于联络上索拉她们了?” “罗西的消息我明白了。为时尚早,让我们一起耐心等待吧。” “嗯,夏琪的消息,恶魔果实……拍卖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