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一亭都离开了,房间里只有她们二人。 木槿不是没有意识,只是意识非常模糊,她知道自己被秦纳澄和庞一亭拖走,然后现在躺在床上,她不清楚这张床是谁的。当有人要正把她的衬衣钮扣脱到胸口的时候,她还有意识要不好意思一下,有气无力的抓住胸前的手,用力睁开眼看着床边的她…… 「不……我自己来。」她想坐起来,然而高烧使她浑身发不出力气。 「原来你还有害羞的意识,证明你还没病得很严重。」纳澄盯住她想解开钮扣却又怎么也解不开,嘴角偷偷地扬起,没好气的把她的手甩开,快速地把所有钮扣解开然后俐落脱掉。 正好的,庞一亭拿着一盘热水回来,看到只穿上内衣的木槿,身为女性的她也是有点不好意思。想撇开眼睛的视线却又好奇看别人的身体之下,她不敢瞄又要瞄着的送上一盘热水,小声的问秦总道:「内衣是不是也该脱掉?副理全身都湿透了。」 「是该脱掉,不过……」秦纳澄起来转身挡在一亭的前面,用身躯压迫她说:「不过你是时候回家了,今天谢谢你的帮忙。」 「这……」庞一亭难以至信结果会这样,她进屋不足五分鐘己被屋主下令驱逐出境。 「感谢你,再不走很晚了,你一个女生那么晚坐车回去我也不放心,我让容姨送你下去。」纳澄搂住她的肩膀把她的身体转过去,因为她看到庞一亭一直盯住了木槿的身躯。 容姨很乐意的把庞一亭送到楼,陪一亭上了计程车,也记下了车号才回去帮忙,只是回去屋子里,秦小姐却把门锁上,说她自己来就可以,让她去休息。 自从她当上总裁后,能空出来的时间太少,所以她劝动了容姨搬来跟她一起住。 「你赶走了所有人……我也不会好过一点……现在感觉好了一点,我想洗一个热水澡。」木槿没了衣服,她抓住了被子不肯出来。 「还想洗澡?我怕你洗到一半后晕过去。」纳澄出力要把被子抢走,哎哟却抢不走,似乎木槿没说谎,她比刚才好了不少。 庞一亭说她下班前有看到木槿吃过药,她想可能是药力开始发挥作用。 「我不锁门,这行了吧?」木槿脸上的红不是因为发烧,而是……她快要被人看光光了。 「……」秦纳澄瞅看着她,她眼中很坚持,了解木槿的个性,纳澄轻叹一口气,她还是为她而让步。「我会站在门口,每三分鐘叫你一次,你不回我的话,别怪我衝进去捡尸。」她站起来,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后扶她起来,把她带进浴室后站在门外。 水声嘶哩哗啦的在里面响起,秦纳澄说到做到,拿过梳妆台的椅子坐在门口,用手机计时三分鐘,响起就叫进去,得到回应后又把计时重新开始。 反反覆覆,纳澄正想喊第六次进去后,木槿便打开了浴室门,她生病还把头洗掉。「好了一点而已,你洗了头会入风的。」 「没办法,全头都是汗,头发都胶在一起,很不舒服。啊~我洗了个热水澡好很多,或者头还有点重,可以回家休息,衣服我洗了再还你。」木槿露出浅浅的笑靨,她的确脸上比刚才好了一些,但明显看起来还苍苍白白的。 盯视她好一会儿,秦纳澄以无声去回应她所讲的话。 「ok,我留下来。」骗不了她,木槿苦苦一笑。 就像当年她去了学生会的御用室打算要申请入学生会,在填表的时候就被发现她正在发烧,二话不说的拖了她去私家诊所看病。 「知道自己装得很差是一件好事,省下我的口水。快点去吹乾头发,我去煮点薑茶让你身体暖和一点。」交代了吹风机在梳妆台的抽屉里面后,她便离开了房间。 一个人在她的房间里面,安静的空间,木槿莫名有种不知所措的紧张感,宽阔的正方形空间,双人床是靠墙摆的,而床单顏色是表面深紫里面粉紫的配搭,旁边有一个雕刻缕空的深木色床头柜,而床尾处放有一张大小适中的办公桌和椅子,上面有一台电脑和文件。另一面墙身一半都是女人梦寐以求的超大衣柜,另一半则摆有两个不同特色的书柜,四周的装饰不多却恰到好处,很符合纳澄的性格。 如果说与房间里最不配衬的东西,那一定是床上有一隻熊大毛娃娃,想必是小羽留在这房间里的西,木槿甚至在想,那是小羽让秦纳澄放在床上的,小羽房间放的应该是connie兔了。 吹风机的声音持续地在耳边嗡嗡地响,那些声音把木槿的脑袋撞出了所有的事情,空白一片的重覆在头发翻来覆去。 「在想甚么。」秦纳澄拿着薑茶进来,还冒着很浓的白烟,证明它是刚刚煮好。「让我来吧,后面有点难吹。」她抓住木槿拿吹风机的手。 肌肤的触碰电着了木槿,她不知道谁的手是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