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件?」 「没……也没什么,就是、就是一个小小的意外……」他的眼神飘散,底气也不足,分明正在撒谎。 「谁是撒肯?」 「天……你、你还记得撒……撒肯?」倒抽口气的男子看起来打击不小。 「不认识,刚刚听见你提过。」听着倒是有几分耳熟,不过一时毫无头绪,毕竟自醒来后便面临一阵混乱场面,没得收拾整理还得一件又一件引爆,亏得他没被当场逼疯。 「是、是这样吗?哈哈……」推推厚重眼镜,贝尔显然有些失措,抿唇转身拉了椅凳过来,似乎正在努力拼凑适当的措词。 「快说。」没耐性的男人微微瞇眼,虽然未明如今的样貌,美丑都是其次,真要说来营养不良的薄弱身段才是让他更加沮丧的地方。思及以往扳倒人压在身下多么便利优越,又比较不久前被看来比前生的自己瘦弱太多的贝尔拉揽入怀,凯拉瞪着人看不免都觉得一肚子气。 「他是皇宫里的武官,大我们十岁,是公主的新婚駙马,以前……我们三个交情还不错,就是这样而已。」 「是吗?」 所以这副身体暗恋公主?开什么玩笑?先不论对女人硬不硬得起来,就针对「公主」这样尷尬的身份,是那人的妹妹吧?不是还未满五岁吗?原来的望氏和那什么撒肯都有恋童癖吗? 由于前时暗中听及贝尔的自言自语,他先入为主的认定这个身躯的主人肯定对某方有所好感,偏偏又对「撒肯」这个名字实在喜欢不起来,于是擅自把恋慕转向,寧愿恋童癖也不选老男人。大十岁,天啊!腰骨还能折得动吗? 表面故作镇定的凯拉光是幻想将硬梆梆的壮年男子压在自己身下──如果是曾经的青年也就算了──动摇嫌恶的眼神已经露出破绽,连贝尔都能轻易察觉他的错愕。 「你还是再休息一会儿,宫廷的事假申请尚未结束,不必担心上头追究过来,我还有一些事情得处理,弥雅、你……你没事就好。」这位金发的傻大个儿显然更加坐立难安,又误解对方愕然的原由,也不肯再让凯拉追问更多,逃也似地匆忙夺门离去,竟就狠心留下床上仍无法动弹又哑口无言的男人。 重新陷入清冷境地的简陋房屋里还有许多待解谜题,凯拉聆听围墙外孩童们欢笑吵闹的追逐喧哗,母亲站到门廊下怒斥顽皮的叨唸,通通透过薄木板传递过来。 改朝换代的王室斗争显然对于一般人民影响不大,就算自己的国王受到叛军砍头丢掉性命,对于他们而言也只是头顶换了一位做主的人,与原本的生活没有两样。小人物纯朴而识相,墙头草般地随波逐流,总是能在第一时间里转换想法和角色。 也不至于因此受伤难过,毕竟他亦不曾重视过城堡外的民眾,自然没有立场怨怪对方。低垂的视线锁定忘了被带走的粗质木盆,使用过无数次导致变形变色的布巾孤单沉浮在水面上,而他的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