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无他,而之后与之前再无异常。 就是这点才显得异常。 于是撒肯急不可待地以家宴名义藉口将人约来,他想从弟弟口中搜找真相。因为公主的身份不好屈居于主宅,于是大婚过后两人便就搬了出来,平时军中的公务又繁重吃紧,回到有妻子的住所也不好再把人冷落无视,小俩口仍在新婚蜜月期,多分开一会儿都觉思念难忍。 正好妻子为了招待好友姊妹开设家宴,语带俏皮说要给贝尔相准一位甜美未婚妻,还让撒肯不可透露,免得害羞的二公子躲在家中不敢过来。 虽然觉得弟弟的婚事哪里比得上宫廷那位重要,撒肯耐着性子温柔答应,转头就打算趁此机会把人拉到花园中严密审问。计画预定的十分周详,结果这位宝贝二弟倒是突然有了自己的主见,临近倒数的几个小时才让人带话说来不了了。 对比妻子娇嗔质疑他的洩密,撒肯自己才是真正急得跳脚,所幸对方并不完全无视于这位兄长的地位,带话者很是尽职,让人结束家宴后再去往下个聚会地点。 有些话在外也比较方便畅谈,撒肯脑子动得极快,安抚妻子又开啟宴会,之后漫不经心地与人应对,大半的交际应酬不用思考都能应付过去。 好不容易摆脱家中的麻烦,撒肯又无视夜间骑马的危险,夜里漆黑难辨,要是撞到人受到马蹄无情践踏,届时不死也给扔掉半条命。 一路只得缓慢行进,马背上的主人逕自走神,已经想好等到弟弟面前要如何迂回严厉地责难,被放大的过错会将人吓破胆,无需太耗功夫应当就能自己交待完毕。 由于分神过度,差点走过头的撒肯及时把马首韁绳一拉,约定见面的酒馆已在身后数步,越晚出入的客人也显得越渐稀少,只留一排躺靠在酒馆墙壁与溼泞地面的醉汉正在呼呼大睡,或者还有神智的男人们为了小事拉扯争执。 他无心多管旁人间事,对于这种简陋酒馆也颇有些怨言,该说弟弟不亏有个臭味相投的童年挚友吗?怎么选择的品味都是这类下九流的场所? 正想下马的男人眼角瞄见争执的情况似乎越演越烈,几杯黄汤下肚仗着不服输的大男人脾气打架斗殴很是正常,只是其中一人显然资本不足,瘦弱地彷彿一拳就能被放倒。 然而仔细再看,对方晕红的双颊与再度热出汗的黑色潮发,破落的小酒馆外晕出灯火,把人的模样揪到黑暗之外。 撒肯见状有些吃惊,暗想传话的下人居然遗漏资讯,此时与人衝突的不就是弥雅.望本人?那么贝尔呢? 他本能地望向另一边,厚重的斗篷底下露出一搓红色的发,大概是仗着夜黑四周又都是一群醉汉,谁也不会看见那抹显眼发色。 然而撒肯滴酒未沾,又有旁处的灯光照明,掉落在外头的红发,还有掩饰不耐的神情,通通收入眼底。 居然是他…… 撒肯的脸色一变,铁青之中近乎不信。 如果是他现身,那么不会有错,弥雅.望果然是那一夜的主角之一,要不等同那人影子的傢伙不会出现在此。 竟然选择他吗? ──太可恨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