逞之后转而攻击无辜的路人,眼神疯癫,嘴上振振有词。刚放出来不过半个月的人抱着必死的心,彻底毁了一个家庭,还连伤好几个路人。 对方对沉父的恨深入骨髓。有预谋,没留退路,怎么看都是一个躲不掉的死局。 沉微明哽咽了一下,一定是空调的温度调太低了,不然怎么会在夏夜感到阵阵寒意。 “不想了,都过去了。”林听的手指轻柔地划过他眼角,指尖还残留一丝冰凉。 “我妈很早就和我爸离婚了,你应该也知道。”沉微明静静诉说,对于那个女人的印象已经足够模糊,模糊到三言两语就可以交代完。 “她每个月都给我和夏冉打钱,那笔钱到现在还存着,分文未取。我本来是打算留给夏冉的,她留学,嫁人,都需要底气。” “上次见她是在夏冉的墓前,我突然发现,原来她也会老。”声音逐渐低沉。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去香港的时候,顺便拜祭一下你的父亲。”林听手指在他胸口画圈圈。 “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带我见见她。” 沉微明嗯了一声,握住她调皮的手,亲吻一下她的手背。 血缘,尤其至亲,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无法选择且无法逃避的关系网。 亲情于林听是枷锁,于沉微明却是疗愈的良药。 如果需要的话,她愿意帮他找回一段疏远已久的亲情。 至于她父母呢? 这段时间的鸡飞狗跳,除去中午和林永年匆匆一瞥,她还没有和他在同一个空间平心静气地谈一谈。 也许,她可以试试,虽然把握不大。 沉微明问需要不需要他陪同,或是他先上门拜访。 林听摇摇头,翻了个身,光滑的背部贴合着他的胸膛,能清晰感觉到他心脏的跳动。 “日子还长,我们不着急。” 他的手臂环在她腰间,像是织了个安全网。林听一手搭在他手背上,一手枕着头,沉沉的睡去。 两个人第二天是被闹铃闹醒的。 林听大呼不好,跳下床,光腿光脚钻到衣柜里挑衣服。T恤牛仔裤随意一套,妆也来不及画了,洗漱完不过五分钟之后就出了门,“你再睡会!我今天第一场手术,自己打车去医院。” 一番折腾,沉微明睡意全无。他打着赤膊,坐在床上醒了个盹。 放眼望去,家里的书房,客厅甚至厨房都被纸箱挤得满满当当,一个不留神,膝盖就会撞上去。 他起身快速冲了个凉。 这个点老陈应该已经起了,直接走到对门,按下门铃。 门还没开,屋内声音已经传来,“这么早?” “吃早饭去?” “不用送女朋友上班?”沉微明那辆牧马人一直停在楼下,让本就不宽的过道更加逼仄,很是显眼。 “起晚了,她先跑了。”沉微明难得憨厚一笑,挠了下脖子。 老陈上下打量他一眼,换了双人字拖,随手带上门。“还是肠粉?你怎么这么长情,能换个花样么?” 沉微明不置可否,“我只是怕换一家新的,结果不好吃,影响心情。” “这是病,得治。” 老陈的腿已经痊愈,只是下楼还需要撑着扶手。沉微明想搀他,被他别过身子,“别并排,本来就窄,两个人都挨到一起去了。 沉微明拗不过,只能跟在后面。 “说吧,找我什么事。”老陈倒着酱油,吹一口,包了一大口炸两肠粉,烫的他直霍霍。 “我跟林听准备搬家。”察觉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