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他放置离门口最近的沙发,当束缚受到释放,是那么的轻松、零压力,也正是我现在的情形,要带着一个男人走果然对我来说还是很困难啊。 休息了一下,我将他调整一下姿势,好让他睡的比较舒服,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烫烫的,就拿了湿毛巾放在他头上。坐在地板上、趴在沙发,看着他平稳的呼吸,长长的睫毛,挺挺的鼻子,还有那略失血色的嘴脣。 好久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了。 看着看着,手不知不觉竟抚上他的脸庞、他的眼睛、鼻子、嘴巴、双耳。看的愈久,心就不停的悸动。 噯,余克齐,怎么办,我好像还是很喜欢你耶。 剎时,余克齐猛然握住我抚上他脸颊的手,心蹦蹦跳的,怕他下一秒就张开眼睛,怕自己的真情流露被发现,然而他却只是用着轻轻、却让人抽不出手的力道握着,「……芸……别……我」他小声呢喃着,音量太小,听不清楚他到底在说什么。 「什么?」向他凑近。 半响,他再度开口:「……芸,别……离开……我。」 斗大的泪水在他那句「别离开我」从眼眶爆炸,像水库洩洪一般,停不下来。他说……要我别离开他,都不省人事了,却还惦记着我,他上次说的真的没错,他的心里还有我。 心情像是坐上云霄飞车飞向云端般的开心,但泪水却像瀑布般直直往下坠落,喜极而泣啊! 然后一个人名在脑袋飞快闪过,消踪即逝,但我仍牢牢记下。 陈梨瑛。 呵,就算我们彼此在乎那又怎样,你已经不是我的人了,既然留不下你,那在不在乎又有何意义? 我们终究还是无法。 他像是知道我正在难过似的,加重力道握住我的手,手上传来的温暖,让我回过神来。虽然他握的紧,我的手却不痛。 因为我的心更痛! 既然无法在一起,那么能不能别把这最后的温暖也带走,就让我再拥有一次这温暖就好,最后一次,一次就好。 这天过后,我就不会再要求什么,会继续武装自己,不会再洩漏自己对他的爱慕了,也不会让他察觉,会让他讨厌我,让他对我不再上心,让他知道陈梨瑛才是他该好好对待的。毕竟结了婚,就不能轻易说离婚。我也不能成为他们之间的第三者。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夜愈来愈黑,我也愈来愈想睡,就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握紧余克齐的手进入梦乡了。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已是隔天早上了,看了看眼前的人,嗯,还熟睡着,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很好,都退烧了,那应该没什么大碍了。提起放在桌上、为了帮毛巾换水的脸盆,就走至浴室,盥洗完毕,帮他煮了一锅粥,离开前还留了一张纸条在桌上,提醒他要去看医生以及我煮了粥,他醒来可以喝,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