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好像被针对的不是我而是她一样。 “有什么大不了,反正是因为我打了人。” 班长急急地说:“那不是因为他先打了你,还一副那种态度吗。先撩者贱,是他先挑衅的。虽然你下手的确狠了,不也付出代价了吗。那这件事应该算是结束了,拿它来造谣就是不对。” 她激动地抓住了我的手:“这是霸凌啊!” 先撩者贱,代价,霸凌。 这三个词用在我身上多么好笑。 我再一次甩开她的手,心中燃起怒火,之前我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只是习惯性地把自己推向更尴尬的处境。现在我看着努力为我说话的班长我却觉得火大,十分、十分地让我觉得愤怒。 好笑,你是故意说出这三个词让我难堪的吗? 故意提示我我现在的处境全是活该。 你和林逸清是一伙的没错吧,她对你那么放心,所以你应该也是推波助澜的一环。 班长只是觉得我讨厌身体接触,又说了一声对不起。 “你到底什么目的?” “啊?”班长愣了愣。 “为什么帮我说话,为什么替我解围,为什么装模作样地对我好?” 总是向我示好,推都推不开,我不信世上有哪个受虐狂能受得了我的破脾气。如果不是刻意,还能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目的。” “啊,目的,这需要目的吗?我们不是朋……”班长吞了吞口水,“我是班长啊。” “说什么瞎话,班长,呵,大学的班长也就是个摆设。” 刚被抓来时我不理解,还以为大学的班长就是全班人的老妈子。结果后面一看,大学的班级存在除了方便统计打卡结果屁用没有,上课以专业为单位,平时活动也都只找舍友。班长?不过是统计打卡的工具人罢了。 所以为什么? 装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然后趁我放松警惕的时候背刺我是吗。 亦或者是因为我有利可图? 不管不顾冲上来对我好的人我见过大把,这是名为父亲的人给我留下的诅咒。他们只因为我的脸,连我的脾气也能一起忍受,总把自己塑造成和我灵魂相契的伴侣,说我的坏脾气只是可爱的小情趣,然后在意识到我不可能回应他们后转头去说我的坏话。 被我逼得节节后退的人终于无路可退,她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 幻想毁灭了吗?我就是个十分恶劣的人,不会因为你对我好就有所收敛,你的付出没有丁点回报还会被我唾弃,我就是这样的人。 快觉得我真是看错你了然后推开我离开吧,以后在别人说夏小满真是个不知好歹的贱女人时附和几句对啊对啊。 不要再来找我了。 “是真的。” 班长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却不是因为我,她捂着眼睛好像想起了另一件让人后悔的事。 “我高中就是班长,我的同桌就被人传了谣言,我虽然没信可也没有帮她辩解。我以为谣言会不攻自破,反正我不会因为谣言对她另眼相看,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不是个合格的班长。” “后来她退学了,我才知道她被孤立得那么厉害。” “她成绩很好,本来应该有光明的未来。都是因为我的疏忽,因为我没有尽好班长的职责……”说着说着,班长竟然真的哭了起来。 我突然觉得她很可怜,不是因为高中没有帮到被孤立的同桌,而是现在试图帮助我。 她不知道自己在帮一个什么样的混球。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