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道,“出身淤泥,濯清涟而不妖,举目清明,胆怯却不怯懦,不为强敌,敢于为正义发声,是个可塑之才。” 芈瑕嘴角勾起,甚是满意,侧头向旁边的宋邺说,“待会儿辩论结束了,你去把刘公子请过来。” 宋邺附议,“是!” 常数疑惑的看向芈瑕道,“那位公子是小姐在学院的同窗吗?” 芈闲抿嘴微笑道,“不是的,他是我同窗的弟弟,还未到入学的年龄,只能以学院抄书童的身份随她姐姐入学。” 常叔点点头,又看向诗台,不曾想那名青衣公子因辩不过,恼羞成怒,推了刘赋一下。 诗台搭台较高,刘赋又站在边上,被对方这么一推,错不及防,后退了几步,脚底一踩空,身体直接向后仰,跌下诗台。 说时迟那时快,芈瑕立即起身飞跃出去,旋即闪身,伸手接住即将落地的刘赋,拢入怀中,目光交接。 围观的人群连退叁步,作壁上观,现场静谧无声,注目观赏,甚至有者不禁咽下口水,恨不得这场美人救英雄,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下去。 这时李溶月从人群扒开,挤到最前面,神色慌张,又惊又恐。芈瑕才发现自己已经救下人了,立即放开刘赋。 突然被放开的刘赋,向后楞蹭了几步,大脑一片空白,久久不能缓过来。 李溶月见他许久未道谢,立即按住他的脑袋,弯腰鞠躬表示感谢。 李溶月迎笑道,“芈姑娘,是在是太感谢了,要不是你及时出手相救,阿赋恐怕是要摔得不轻啊。” 芈瑕收起刚刚江湖快意的女侠客形象,温柔道,“这是应该的,若是刘公子因参加我芈家的诗会而摔伤,那我真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们姐弟二人了。” 站在李溶月后面的刘赋虽然没有说话,但目光从未移开过芈瑕的身上,干净的眼眸里尽是感激与崇拜。 这时常叔从芈瑕的后面走过来,抚摸着下额的胡子,面带微笑,“刘公子,天赋异禀,才华横溢,可否愿意投身到我芈氏门下?” 刘赋欣喜上前,连声道,“愿意,愿意,求之不得。” 周围的人也都听到了,欷歔不已,不胜羡慕,议论纷纷。而台上那位推着他的公子,没有羡慕,只要一脸的嫉妒恨,生气拂袖离去,消失在人海中。 李溶月也是为弟弟感到自豪,上连连道谢,几人便一同走进幔帐中。 因刘赋当场被录用,芈家的诗会和擂台比赛人气更旺了,都争先恐后,排队报名,参赛选手大受鼓舞,就像拿生命在参赛一样,比赛也越来越精彩。 芈瑕、常叔、李溶月、刘赋围坐喝茶,就当是庆祝了。 李溶月轻轻放下茶杯道,“芈姑娘伸手这么好,当初怎么选报文修,虽然也是文修状元。” 芈瑕莞尔一笑道,“不可惜,芈家乃将门之后,虎子猛将数不胜数,不少我一个。我贵为芈家大小姐,自是要端庄大方,为芈家选才蓄能,怎能一味的按照自己的性子胡来。” 李溶月点点头,不予置评。 帐外的广场上,依旧熙熙攘攘,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那对黑红衣夫妇,也排到君莫账外,都还没进账,那男子就开始哭诉她娘子是如何病,倒是真情流露,摇摇欲坠。 两人进入到账内时,本想停止哭诉,却意外发现账内还有正在抚琴的萧乐,又继续鬼哭狼嚎。 君莫冷声说道,“请患者家属冷静些,会影响诊断。” 那男子这才停止哭诉,旁边的萧乐见这对夫妇脸色苍白,气息微弱,想必是那娘子病入膏肓。此刻应该来一曲高调的曲子,振奋精神,当是为病入膏肓的娘子,来一剂猛药吧。 那女子见琴声响彻,趁着君莫给她把脉时,立即低头伏耳,轻声对君莫道,“主人,莫桑已控制魔宫,信鸽已被动手脚,我偷逃出来报信,你速回。” 君莫不语,神色未变,只是嘴巴蠕动了几下,展示他的愤怒与忍耐已到极限。 君莫把完脉,给那对夫妇开了方子,便打发出去了。 那名女子出来后,目光一直朝林家铺子方向望去,确切的说是一直盯着林墨染看,含情脉脉,饱含泪水,若不是那男子强拉硬拽,那女子自是舍不得走。 林墨染写完手中的福字,刚一抬头便与那名女子目光相撞,有些面熟,却已记不清是在哪见过。 须臾,林墨染继感觉心跳加速,胸闷气短,面色苍白。侍女缙云见不对劲,便扶她坐下休息,喂水。 噗呲。 密洞内,鲜血喷出,林枫颓然倒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