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而至的满足感像是温水流遍全身,生出一段空白的迷惘,月苓感觉所有感官都飘到了不为人知的地方,一张小脸却受不住这陌生的快感而紧锁眉头,撑在他腰上的手揪着自己的衣摆不断收紧。 好舒服,可是好奇怪,月苓觉得自己好像变得很轻很轻,像是灵魂出窍,像是要死了。 这个念头让她不禁落泪,肩膀紧缩着,传出断断续续地啜泣声。 铠盯着眼前这个刚才自己偷偷高潮的小姑娘,明明刚刚爽完却不知道为何缩着身子低泣,看起来实在是委屈可怜,手指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摆,用力的动作让她指节清晰泛白,月夷花藤缠绕上她手腕,在慢慢地向上伸张。 花藤枝桠轻颤,铠看见低头哭泣的人倏地塔头,额间水晶微动,那双盈着泪水的眸子比水晶更加耀眼,惹人疼惜,一时间,铠胸腔一震,像是月夷花缠进铠甲,崩出一条条泪痕。 月苓哭得鼻子和眼睑都红了,脸上不知道是刚才情潮的红还是因为委屈哭泣的红,神情很是可怜,她的模样很可怜,可是她又好似在可怜她眼前的人。 “我好像要死了。”她抽噎着说出一句话,随后眉间紧蹙的痕迹更深了一些,吸着鼻子,肩膀一抖一抖,说:“对不起,先生,是我害了你。” 她的身体往前倾了一些,他看见她的泪也似纯净的水晶一般一颗一颗往下滚,滚过她浮着月夷花印记的脸蛋上,小巧的下巴上,掉下来的时候,打在月夷花藤上的时候将缠上的月夷花化成荧光散去,然后滴在他的魔铠上,洇出比魔铠颜色更深的印记。 他安静地往了一会儿那泪滴在魔铠上流淌的痕迹,心下大概所有事情都已经了然,他们的魔力和正统的魔道修炼不同,他们与现今作乱的魔种力量同源,类似一种变异,使这种本不应该能被他们掌控的力量能被他们运用,这是一种机缘,所以也有着深深的隐患。 就如魔铠是他除魔卫道的武器,也正是他拥有力量的隐患,如果在战斗之中吸入魔种黑气过多,他有可能会被反噬成为魔方力量的一环。 眼前的圣女也一样。 怪不得她总是被族中的人紧张的保护着,即便是面对虔诚供奉的信徒,那些族人也不会让他们圣女与他有任何接触。 这样的反噬现象,的确应该好好被保护起来,而不是被他这样看着。 铠长叹了一口气,视线从魔铠移到她那张委屈的泪还未断的脸上,刚才阴沉严厉的情绪已经全部被她击溃,只剩下轻柔的,想要哄好眼前这只可怜小兔子的心情。 “别哭了。”他温声回她,目光似乎也因她的泪水染上安静的温柔,怜惜地看着她眼尾哭出的红晕,说:“你没有死,你现在还好好的。” “乖女孩,不哭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