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我要结婚了。」 「你是认真的吗?」安乔错愕的看着谢文棋。 「非常认真。」 看着谢文棋的表情,安乔大概也了然于心,大概说什么也难以改变谢文棋的决定了吧? 安乔只好摊了摊手表示同意。 「婚礼什么时候?」 「不办婚礼了。」谢文棋苦笑着说,「我和逸翔讨论好了,我们只要去法院公证就好。」 「什么?」安乔差点把刚才喝进嘴里的茶吐了出来,「公证?」 「嗯。」 「怎么可以?这是人生难得一次的大事耶!你竟然要公证?不是说好了你的婚礼要由我当伴娘的吗?」 「乔…我不想太高调,如果我办婚礼而你又当伴娘的话,那我看恐怕婚礼现场会佈满了记者,到时候…」 「是为了月月吗?」安乔非常敏感的问道。 谢文棋一脸尷尬的笑了笑。 「你会在意她的感受是正常的,但是没必要为了同情月月,而牺牲自己一生只有一次的重要回忆吧?况且既然你都已经要结婚了,你是要办婚礼、还是要公证,对她而言都没有差了吧?」 「不只是因为雨月,乔,我想要快点把结婚的事情办完,有一半原因也是想赶快回工作岗位上,你的新专辑才录製到一半…下个月…」 「先别管我的事了啦。」安乔一脸愤慨的打断了谢文棋的话,「你确定要公证?」 「嗯。」 「文棋,你是真的要结婚了吗?这样子做真的好吗?」 「你怎么跟逸翔一样啊?」谢文棋无奈地耸耸肩,「之前我不想结婚的时候,你们一直拼命劝我赶快结婚,现在我真的要结了,你们反而在阻止我。」 「也不是阻止你啦,是因为你之前一直不结,现在突然想要结,感觉很怪嘛。」 「我总该给逸翔一个交代吧?他都等了我那么多年了。」 「好吧。」安乔叹了口气,然后抓紧了谢文棋的双手,「棋,不管如何,我都要恭喜你,这么多年了,我最好的朋友总算要嫁人了。」 「谢谢你,乔。」谢文棋也握紧了安乔的手,忍不住有点热泪盈眶,「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 又寒暄了几句,谢文棋才离开了安乔的住所。 -- 安乔走进客厅旁的那间客房,然后开了门,对着祈雨阳和祈雨月说,「文棋已经走了。」 「嗯。」祈雨阳松了一口气说,「幸好她没有发现我们也在你家。」 「我想,文棋刚刚说的,你们应该都听到了吧?」安乔表情尷尬的说。 「嗯。」祈雨月苦笑着说,「这次,她是真的要结婚了。」 「你们姐妹俩好好聊个天吧,我要去睡个午觉了。」说完,安乔就轻轻的关上了门。 安乔一走,祈雨阳马上就把手轻轻的搭在祈雨月的肩膀上说,「月月,你还好吧?」 「当然啊,关于文棋姐的事我早就忘的一乾二净了。」 「是吗?」祈雨阳深深地叹了口气,「那为什么你在哭?」 祈雨月愣了一下。 她在哭吗? 有吗? 祈雨月慌乱的摸了摸脸颊,碰触到自己泪水的那一刻,她的心瞬间沉重了下来。 谢文棋在她的心里还是那么重要吗? 是啊,难道不是吗? 只是她自己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 「月月,文棋都已经下定决心了,你也该为这件事情做个了结了吧?」 「什么意思?」 「答应我,去动手术吧。」 「姐,我不是说我不要了吗?」 「月月,我不懂你到底在固执些什么?你还年轻,没必要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放弃自己的人生,你已经算很幸运了,既然有机会可以动手术,你为什么不试试看呢?」 「我知道你很有办法,姐,没有什么事情难的倒你,找到一个适合我的角膜对你而言只不过是小事一件,但我寧愿把那些角膜让给更需要的人。」 「你就不需要吗?」 「我不需要。」 「你别傻了!」祈雨阳忍不住有点火大,「是我太疼你了吗?你为什么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知道多少人想要健健康康的活下去,却偏偏事与愿违吗?」 「那不甘我的事。」祈雨月冷冷的说。 「祈雨月,你只不过是失去了一个女人!一个完完全全没把你放在心上、顶多只是在同情你、可怜你的女人!都已经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你还是那么的幼稚呢?你可不可以成熟点?」 「我就是幼稚!我就是不成熟!我就是要一辈子当瞎子,才不用见到那个人结婚的模样!我只要记住她在我失明前那一刻的神情,我只想留下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