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慌不忙地又加了一根,轻而易举地就插入了两根手指。 异物入体,两指进身,剩下的慢条斯理地拢着外头的毛发,找出那一点按住,倪喃终于忍不住吟哦出声,更多的水流朝着他涌来,布满褶皱的甬道夹得手指发酸,却又让人想要进一步地探索,去里面肆意征伐。 陆危楼眯起眼睛,心情起伏不定。 不难想象,这是怎样一具极富有诱惑力的身体。 倘若不是现在这种危急情况,他很怀疑自己是否能把持得住。 …… 门外的军警半晌不见有人开门,情急之下便直接破门而入,室内暖香扑鼻,只见床上人影交迭,女人鬓发松散,衣衫半退,一双媚眼如丝,分明一副刚从情欲中转醒的样子。 她有些惊恐地望着来人,勃然大怒,“滚出去!” 眼前满室春光旖旎,打头的人刚想开口,便被旁边的同僚拉扯着退了出去,他连忙提点,“这个人可惹不得,她和咱们城好些大人都有交情。” 打头的人想起刚才的香艳一幕,不禁有些脸红,逞强道,“什么交情?” 同僚没说话,给他了个你懂得的表情,两人嘿嘿乐起来。 也不知刚才榻上的人是哪家的小公子,现在天还亮着呢,真是个急性子。 搜查的人前脚刚走,男人后脚就把她推开了。 倪喃命在人家手里攥着便也不恼,坐在床上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的身子,再一件件地穿上衣服。 等她系好最后一颗纽扣,朝远处指了指,“药箱在桌上,拿了快走。” 男人这会儿反而不着急了,饶有兴味地打量她,“你就不问我是谁?” “我还想多活几年,您别害我。”倪喃冷笑。 她可不想当那只好奇心旺盛的猫,城里大人们的事,轮不到她操心。 “你倒是知趣。” 一。 二。 三…… 倪喃在心里默数。 男人也不和倪喃纠缠,径直朝药箱走去,然而就在他准备翻顺着窗户翻出去的时候,他只觉得腰间一痛,竟是再也支撑不住,直愣愣地向后栽了下去。 倪喃数到七,男人瘫倒在地,人事不省。 真能挺啊…… 她一边想一边把人往床上扔,眼睛亮晶晶的,仿佛窥见了什么稀罕物。 ——陆危楼,我们又见面了。 男人,也就是陆危楼,他昏倒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脑子昏昏沉沉的,陷入了一个又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之中。 …… 梦里时空混乱,一会儿是关北茫茫无际的大雪,一会儿是冷风呼啸、冰封万里的黑龙江,最后一幕有人朝他大笑,语调癫狂。 “她死了!死了!被我关在笼子里绑上石头沉进了黑龙江!你找了七年的人就死在你治下!你枕边!哈哈哈哈……” …… 陆危楼醒来的时候夜色已深。昏黄的灯光下,女人侧脸温柔,一双眸子眼波流转,恍惚间,他以为自己回到了七年前……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被捆了好几道。 陆危楼意识到现在的形势,有些不可思议地盯着眼前的女人。 “别挣扎了,捆的是杀猪结,麻绳用凉水浸过,你能挣开我把命赔给你。”倪喃系着围裙手执锅铲,幽幽开口,“你重伤昏迷,我怕你暴起杀我。” 陆危楼没有回话,显然默认了,转口道,“你就不怕我喊人?” 倪喃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喊人抓我?我是窝藏,你是逃犯,咱们谁也逃不掉。” 外面灯火连绵闪烁,倪喃深吸一口气,“现在整座城的人都在找你,你带我走,我就给你治伤,给你换药和食水,如何?” 形势比人强,陆危楼知道这几天得靠着她活,淡淡点了点头。 多年不见,陆少帅能屈能伸了不少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