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喃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怪不得一把年纪了不结婚啊,可不能讳疾忌医呀,中医不行的话,你找几个西医,哪怕整点西地那非呢……”她嘟嘟囔囔。 “你说什么?”声音太小,复杂的词他没听清,皱着眉问她。 倪喃莞尔,“没事,我累了,这是我的床,你走吧。” “你让我走?”陆危楼面目扭曲。 倪喃从被子里钻出来,靠在床头,在珐琅烟盒里拎出一根细长的三炮台点着,火光在潮湿昏暗的房间中明明灭灭,她皱着眉头深吸一口,吐了个烟圈,故作高深道,“钱我已经付过了,你可以走了。再待下去我也不会再加钟的。” 陆危楼不明所以,片刻后反应过来,愈发焦躁,“你,你,你当我是……” 她竟然敢把自己当妓女呼喝! 反了天了!谁给她的能耐! “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他语气森然。 倪喃表情懵懂,仿佛听不懂他的话似的,带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意味。 “杀我?少帅,你怎么会杀我呢?我如今的地位可是您一手捧上去的,您若是现在就杀了我,之前的所有部署不都付诸东流了?倪喃死不足惜,可你怎么舍得呢?” 陆危楼的手横在她的颈间,她感受到了那股力气正在一点一点收紧,积压掉自己胸腔内残存的氧气,倪喃觉得自己的肺仿佛就要炸开了,但是她却一直倔强地扯着嘴角,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 她嘴唇微动,他以为她终于肯认错讨饶,结果却听见那两片薄薄的唇瓣一开一合,清晰地吐出三个字—— “……没吃饭?” 那双手骤然收紧! 她却毫不畏惧。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除了我,没有人是江寒雾。 就在倪喃以为自己要因为缺氧晕过去的时候,陆危楼终于大力一掼,将她摔在柔软的席梦思大床上。 她顾不得仪态,近乎贪婪地呼吸着暌违已久的空气。 “没有想到,手握重兵的陆少帅竟然还是个雏儿。”她一边咳嗽一边笑,身子贴在床上,宛如一尾活鱼似地起起伏伏,笑得恣意又张扬。 陆危楼觉得这个女人是个疯子,毫无底线,偏偏又那么聪明! 明明他才是上位者,却屡屡踢到铁板,两人的每次交手,几乎都是在被她牵着鼻子走。 陆危楼觉得这个女人不光邪门还无耻,最终落荒而逃。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