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宾听从船长吩咐,上前去阻止,布雷不解地回头:“可是他们偷了麦子……” 偷的还是他们辛辛苦苦种的麦子,多么可恶! 其余水手连连点头,一脸的赞同,看得出他们对麦子有多在意。 顾锦棠抚住额头,平静地提高声音:“难道现在不是应该关注岛上多出两个人?二副,你先说一说怎么发现他们的。” 威尔宾很快说清来龙去脉,事情非常简单,两名水手到点巡视土地时,走到麦地边缘,忽然发现有被破坏的痕迹。 他们以为是将要成熟的麦子吸引来动物,悄声靠近,没想到看见两个野人在麦地里撒野! “抓住他们的时候,这两个人还在捋麦子往嘴里嚼呢!”威尔宾大声说着,一边展示「罪证」——一把被土著拔掉的麦穗。 年轻土著人低着头,似乎明白威尔宾在指责他们,羞愧得低下头。另一人则在解开束缚后,急切地用手比划,努力解释什么。 看来他们懂得「偷窃」这一行为。 顾锦棠瞬间意识到,他们不是偶然来到岛上,应该还有一起生活的族人和部落才对。 “我想,他们大概不知道这是有人种植的麦地。”顾锦棠一句话让水手们冷静下来,“在我们没有勘探的岛另一侧,说不定还生活着一群人。” “啊,没错,好像这更重要……”布雷摸着头讪讪道。 他们之前竟只想到为麦地被偷而气愤,实在是因为种出来的麦子太珍贵。船长对种植很有一手,地里麦香阵阵,船员们老早便馋上了。 不过他们一直忍耐着,直到刚刚才就着拔掉的麦穗才尝几颗新鲜麦子。 搓掉皮的谷物颗颗分明,吃进嘴里一股清淡麦香,甜甜的,因为未熟而多一分饱满柔软,嚼动间有种谷物的独特香气。 香,特别香,仿佛浓缩了他们以往吃过的所有麦子的精华! 如果煮得麦子绽开,变成香甜软糯的一锅麦粥,或者磨成麦粉烤面包,那该有多香!一想到这,船员们满脑子都对偷麦子土著感到气愤。 这会儿拐过弯来,船员们顿时产生危机感:“我的老天,难道我们还要提防更多小偷?” 威尔宾紧张道:“不只是这样,他们还有可能会袭击麦地和菜园。” “他们会抢劫我们的食物,闯进我们的房屋,杀死我们的牲畜!天哪……” “防御,必须要防御,不能让他们得逞!” 看着再度激动起来的船员,顾锦棠态度一如既往淡定:“你们没看到这两个可怜的年轻人被吓成什么样了吗,说不定在对方眼里,我们才更可怕吧。” 危机感爆棚的船员们:“……” 地上可怜的土著人:无辜眨眼。 他们悻悻一笑:“还是船长说的有道理。” …… 顾锦棠尝试和土著人沟通,打手势询问他们从哪里来,又问他们还有多少人。 年轻的土著人还算聪明,从比划中告知顾锦棠,他们来自海岛的另一头。人数却说不清了,他又不会算术,不过顾锦棠猜土著人应该不少。 这一晚,两个土著人被扣留在营地过夜,第二天一早顾锦棠要他们带路前去寻找部落。 水手长布雷不懂船长有何打算,不过他试图说服船长将所有土著人俘虏,收作奴隶,然后可以占据这座岛。 “一定要让他们见识我们的厉害,为偷麦子付出代价!”布雷野心勃勃,一副很想干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