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难不倒他。 他不慌不忙、悠哉悠哉地回应:「那你给病患开药,治好了病人的疾病,不也是干预生死的自然现象吗?」 姚典娜愣了一秒,没想到他回直接这样反驳。脑子一动,便揪住杜鑫评所举的例子予以回应:「但是治癒病人的疾病,并没有违反行善也没有违反不伤害的原则,你只是帮助病患恢復健康,并没有干预生死自然现象!」 「kevorkian医生的每个病人都是苦不堪言才请他帮忙安乐死,每个死去的病患都非常感谢他,请问这样叫做伤害吗?」 「目前台湾安寧照顾协会和赵可式博士正在推动的『安寧缓和医疗条例』,就是主张尽可能帮助临终的病患减少他的痛苦。病患在有尊严、没有痛苦的状况下,顺其自然的死亡,并没有用人工的方式终结他的生命,这样才叫做没有伤害好吗?安寧疗护和安乐死是不一样的,有更好的方式可以选择,为什么要安乐死呢?」 「可是医疗技术总有他的极限,如果病患的痛苦,你用了很多止痛剂还是没有办法帮他解决呢?那难道要让病人一直痛苦到他自然死吗?个人难道没有自己的生命自主权吗?」 姚典娜只觉耳根发热发红起来,鬱结的怒气难消:「一个人的生命不只是自己的,也是整个社会国家的,还有所有爱他的家人朋友,这些都可以不管吗?如果照你说的意思,是不是所有活得很痛苦的人都可以去自杀,这根本……」 「叮咚……叮咚……」下课鐘声响起,两人还在四目相视,火光闪电流转间,姚典娜的急喘仍未平息。 她正想再针对他方才话语里的盲点一一辩驳,教授便赶紧发声打断:「呃……同学……这堂课讨论的相当热络,这是很好的现象。本来许多生命伦理的议题就没有百分之百的定论,每个案例都必须依照当下的背景环境、文化风俗,还有个人疾病状况做为考量。有讨论就有思考,还没讨论完的,两位下课后私底下来可以再继续,今天这堂课我们就先暂时到这里结束。下周的议题是堕胎应不应该合法化,一样请同学先回家寻找相关资料,希望也能像这次一样踊跃讨论喔。」 还私底下继续讨论?no!她压根儿再也不想和这人有任何交涉,冥顽不灵、自以为是的态度,一副就是故意和她对呛而来的样子。 只是,哪知这一门课似乎像是开啟了两个人明争暗斗的导火线,从此所有的课程、班级或校务活动,只要是碰见了,不来酸言酸语、调侃她几句誓不罢休。一但她发表了甚么样的言论,毫无意外地他就会跳出来反驳。而每次大小考试成绩公佈时,也就不免在意起谁胜谁负。 几次她佔了下风,转头对上那得意又挑衅的眼神,实在让人巴不得掐住他的脖子,狠狠捏下去,或拿起厚重的原文参考书猛力往他头上砸去把他敲昏。 谁说女生就是要天生娇弱温柔的特质,未来若要在男人为多数的职场环境里打滚,没有坚强的气势和手腕绝对很难存活,要不就得懂得如何以柔克刚地操纵和利用这些男人,医学系的女生很早就明白了这一点。 二年级开始,许多接近专业的实作课程增加,团队互动的活动也增加,似乎让那个人逮到更多机会对她发起战争,可她也绝对不会甘心示弱。 普通生物学实验对他们来说,是这辈子继高中生物课走马看花之后,拿起解剖刀的第一门课。姚典娜摊开新买的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