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分别了两个星期,她会在小套房里等着,但是空荡荡的房间里,手机只是一次又一次传来无人接听的反应。 去了哪里?怎没告诉他?遇到甚么麻烦吗?在这微飘着雨的夜。 直到夜渐深沉,才看到手机讯息留给他一句:「今晚有事不回去。」 他不是那种随时紧迫盯人的男友,但以她的个性、他们的关係来说,这样也太不寻常。 杜鑫评盯着窗外黑暗苍芎的夜风呼啸,视线却没有焦距。伴着雨点打在玻璃上的叮咚声,还有墙上时鐘秒针的喫嚓声,撩拨着无止尽的烦躁不安。 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延续着两周以来的孤枕,却从来没有像如此辗转难以入眠。最后一次醒来,是趴在书桌上她的电脑前,春晨的阳光懒洋洋撒在身上时。 週日的早上,心情也懒洋洋的闷。 爱一个人,没有必要无时无刻腻在一起,只是疑惑而杂乱的思绪,猜想着她在想甚么,她在做甚么,便像是心情活生生地被绑架一般。 听到窗外楼下一声车门关闭的声音,他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从玻璃一望而下,竟是姚典娜站在对街一辆停靠在路旁的车子边,甜美的微笑对着车内说:「谢谢学长,掰掰!」 邹子阳?他看见了车内的身影。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到的景象,当失踪了一整夜未交代去处的女友,坐着别的男人的车子回来。 gentalman学长?呵! 他冷笑一声,却抑不住心中窜起愤忿燃烧的火焰,一把抓起房门钥匙,奋力夺门而出。 姚典娜才开啟了铁门,准备上楼梯,想着学姐说的—相信。 确实还是得好好问清楚。 一步跨上,一个阴暗的影子便立在阶梯上方,以她从未见过的可怕眼神直瞪。 「你昨天晚上去了哪里?」震怒的问话如暴风一样地袭来。 她都还没开口询问关于他和那群女孩的事,他倒是劈头如罪犯一样地质问,让她鼻子涌起一阵酸楚。 这算甚么?为什么这样的态度对她说话? 傲执的姚典娜眉头一扭,无名火也跟着被点燃,硬是别过脸,不愿回答地直接上楼与杜鑫评错身而过。 纤瘦的手臂一把被抓住,男人猛然的力道像是要把她掐出瘀青,立即接着吼出:「昨天晚上去那儿了?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不知道我会担心吗?」 她抬起头,不甘示弱地对上他的眼,回应道:「我需要一一跟你报告吗?」 杜鑫评愣了一秒,没料到她会如此回答,让他更加咄咄逼人的语气再问:「你做了甚么事是不能让我知道的吗?」 「你也没有每一件事都跟我报告,你也做了甚么事不能告诉我吗?」楼梯间回声太大,怕是整栋出租套房的房客,都要听见他们的争吵了。她趁隙用力甩开他的手,便快步上楼,进了他们的小套房。 杜鑫评跟着他进房,重重地扣上门,便是直白地说:「我没有做甚么对不起你的事,但是你呢?我从楼上看见邹子阳送你回来,你整个晚上跟他在一起吗?」 她摆明了是要将他的怒火整炉倾翻的意思,挑衅地说:「我如果说是呢?」 他瞠视半响,炯然目光似是要掐住她的咽喉一般,在深吸一口气后,便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盒子,二话不说地猛力甩进垃圾桶,「碰」地好大一声。 甚么东西?她不知道。 只是突如其来的莫名举动,让她惊吓地震了一下肩膀。 姚典娜低下头,坐在床边静默了几秒,才低声地说:「昨天晚上,我本来想到医院门口等你,等你一起回来吃饭,却看到你载着一群女生回来,远远听见,你还请了她们吃饭,可是那时我却一个人空着肚子……」 倔强的眼里佈满晕红的血丝,委屈写在脸上,好胜地就是不让眼泪流下。 牵扯着心中的不捨,杜鑫评终于软下声音,坐到她身边轻声说:「我不是跟你说了要你先吃饭,我怕回来晚了!」 「可是我还是想等你啊!那时候我看了很生气,不想回去,也不想接你的电话,自己一个人散步到运河旁。是学姊和学长刚好路过,看我一个人在那里,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