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酪梨和无花果夹杂在蜂蜜芥末生菜沙拉中,有着令人惊艳的酸甜;煎烤得鲜嫩多汁的大干贝,衬上鱼子酱和金橙片牵扯着味蕾起舞;酥炸得金黄脆亮的软丝,外拌咸蛋浓郁入味;炙烧黑鮪鱼伴随清甜黄瓜製成的箱寿司,扎实而甘美爽口……,一道接着一道,都是她这辈子从来不可能有机会品嚐的料理。 眼前的女人,或许就是有能力做到她想做,却做不到的事,可以就这么放手一赌吗? 「其实说真的……就算公开了,被遭到议论公审我也不害怕,我知道受害的不是只有我一个,我只是不肯妥协乖乖听他的话,所以比较惨而已。但是……这只是我私人委託检验所做的报告,恐怕……没有甚么法律效力。」女侍者上完最露一道菜餚离开,罗岱娣便停下筷子,抬起眼直视着朱习菈。 盘算了这一顿饭的时间,该也够了,她向来一根肠子通到底,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只是一开口,却不知为何没由来便想起纪禾菲。就算他早已知道她是个堕过胎的女人,但这风波会不会演变成漫天风暴,她也不知道,纪禾菲又会怎么看她。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对了,还没跟你谈代价呢?你想要多少代价?」 那时在委送亲子鑑定的同时,她就已经探知了相关法律细节,没有法律效率的私人送检,乔宇瑞大可以死不认帐,所以当初花了那几千大洋,她也没想过要拿回什么代价。「我只希望……能够让那个烂渣得到一点教训。」 朱习菈点点头,笑容里带着胸有成竹的坚定:「我会让他和那纵容他的老爸得到教训的,只要你肯相信我。」 「那我……」该出个价码吗?一万?两万?十万?还是,就直接送给她其实也无所谓。在她抽屉里堆了几年无用的文件,说穿了便像垃圾一般。 「妈妈……和弟妹很辛苦吧?助学贷款,还自己半工半读?」 又是一句惊人之言,让罗岱娣的胸口逼出混乱的节奏:「我妈……」 「你别紧张,我知道你很孝顺,每个月都寄钱回去,但是光是这样并不够,对吗?钱还是会被你爸拿走,你妈一样被你爸暴力的对待,对吗?」 「sara姐都知道……」提到家里的事,罗岱娣忍不住低下头,泛红了眼。 「你的事我不但都知道,我也知道你需要的就是一个好律师。」朱习菈柔暖的声音,像是初春的阳光,陶瓷般的玉手递上来一张白色名片卡:「这是我家律师的名片,苗岳文律师也知道你的一切,你只需要打个电话给他。」 诧异不已的罗岱娣,还激盪思绪反覆犹豫着,朱习菈便又接着说:「还有,我觉得帮你妈诉请离婚和禁制令还不够,你爸反而可能更生气,你妈就更惨了。」 「sara姐的意思是……」 「我爸在美国的公司刚好缺一个清洁阿姨,然后……或许你弟妹大学念完了会想要到美国去开开眼界。」 那温柔的一笑,显然动摇了罗岱娣的防卫。 「我不知道这样好不好……」 「没关係,苗律师的电话已经给你了,你可以回去好好考虑再给我答案。只是,别让我等太久。」 正要起身离席,朱习菈却从她的mk皮包里拿出一个粉色的盒子说:「对了!这瓶armandbasi香水送你,上次我老公买给我的,但是我不习惯用这牌子的香水。不过,我倒觉得这香味挺适合你。」 粉色盒子一朵玫瑰图案,正是她最常使用的armandbasiroselumiere。罗岱娣抿起嘴,停住呼吸,取也不是,不取也不是,瞪大着眼睛回望。 朱习菈犹仍是淡定地,展开嘴甜美而亲切的微笑:「别那么惊讶嘛!我老公和你在同一个单位上班,我得好好贿络你一下,请你帮我暗中监督监督呀!有什么事的话,可要记得跟我通风报信喔。」 女人和女人之间,可以是势不两立的劲敌,也可以是贴心贴肝的闺密知己,是敌是友常常就在一线之间。在这紧锣密鼓的关键时刻,朱习菈当然绝对不会想要无端端多製造一个敌人,不管这女人是不是会对她造成任何威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