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tamine?没想到你竟然……」那眼底,是鄙视、是连憎恨都不屑的嫌恶吗? 身为医者,难道不知道那毒品是何等害人的玩意儿? 「不是……我……」 被下药?被设计?还差点儿被仙人跳?连自己都不敢相信,戏剧般荒诞不经的遭遇就这样发生在自己身上,他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她也不会相信的吧? 「你出去!」她移开了视线,再也不想让那男人入目一眼,用三尺寒冰的声音,下了逐客令。 「娜娜……对不起……」他虚弱的声音喃喃唸着。 甦醒中的理智,努力搜寻前一刻记忆里的影像,只感觉如同一场梦魘醒来,错乱地搞不清身在何处,全身僵硬紧绷的肌肉,无法控制地发颤。 他到底做了甚么? 杜鑫评双手抱紧自己的身体,蜷曲瑟缩地挨在墙边,生怕身体里的恶魔衝破意志的牢笼。 「啊……」一波下腹的绞痛又袭来,鲜红血腥的暴风雨,就在深渊之后再次猖狂崛起,姚典娜抿住下唇,无力地倒入床被中。 恐怕是刚才挣扎的过程,承受了太多刺激,牵动了神经和平滑肌反应,四个小时不到,止痛药的效果便消弭殆尽。急促的心博,伴随费力而几近耗竭的呼吸,溢出喉间的,只剩微弱的呻吟。 止痛药!邹子阳学长给的止痛药还在桌上,但是她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娜娜……怎么了?」 多久没见到她被腹痛折磨的样子,杜鑫评从地上撑直手臂,焦虑地看着床上纤弱的身影。 「刚刚就告诉你,我那个来了,你没听见吗……」她勉强咬着牙,恶恨恨地说。 那个……经痛吗? 「娜娜!对不起……很痛吗?」天杀的甚么鬼东西让他变成这副德性,迷惑了他的意识,听不见她哀求的声音,该怪酒吧里那群可恶的混帐,还是怪自己太过大意。 在那些相守的日子里,每回她经痛的时候,最渴望的就是他的拥抱和陪伴,感受他的体温和怜爱。现在的他,想再靠近一步都不敢,可还能为她做些什么?弥补什么? 「止痛药呢?药带了吗?药在哪里我帮你……」他低声地问。 「出去!」她抬起苍白的面容,给他的最后两个字,冰冷而坚定。 如果不是这男人心神丧失,发狂了般想要硬来,又怎么会让她再度腹痛起来。 她的痛,他从来没能真的明白;她的顾忌,他也从来不曾真的了解。她不想成为罪人,也不要他为了她成为罪人。而今,看着他堕落的样子,竟是陌生到让她觉得不堪。 再不放手,便真的是彼此永劫不復的沉沦。 爱情像是一朵绚丽耀眼的火玫瑰,迷惑人的心和眼,不由自主地甘愿随着它一起燃烧。当你想紧紧拥抱、扣在怀里,得到的却只有遍体麟伤,烫疼了自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