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却仍未现身。 程屿此时正在京郊的尘落寺,手执黑子,沉思许久。 对面的僧人上了些年纪,道了句佛号,缓声道:“殿下,此局暂时无解,不若顺其自然。” 程屿闻言,放下棋子,自嘲一笑,“是我着相了。” 尘落寺落在山顶,林深树茂,香客多在前殿求佛,后院里宽阔安静,偶有飞鸟啼鸣,风声簌簌。 程屿极爱。 他深吸口气,抬头望天。 “果真无路可走了吗?” 不知是问棋,还是其他。 僧人与这座古寺,皆有一股岁月沉淀后的恬淡,他与程屿看向同一片天,“世间世事皆有机缘,殿下何必自寻烦恼,焉知此事是祸非福......命有定数,坦然视之。” 程屿久久不动。 命有定数啊。 他插手过别人命数,反害那人丢了性命。 *** 起风了。 嫩粉团子往崖边走去,被一只有力的手揪着腰带提起。 “于筝姐姐,你放下我。”她嘟起一张小嘴。 “危险。”于筝不放手。 谢玄崝圆咕隆咚的眼睛写满无奈。 “那你牵着我的手,我想亲自看看山崖,”她说,“站在山崖边才清楚山有多高呀。” 于筝母亲早亡,幼时随父亲在军中长大,见过高山白雪,长河落日,想到这个孩子从出生就被困在深宅,她依言牵住她的手,“就一会。” 谢玄崝眼都亮了,连声答应。 不远处静坐的女子露出淡淡笑意,“有劳于姑娘了。” 于筝点点头。 女子十分瘦弱,两腮都凹陷进去,不过气色很好,眼神也清润明亮。 白杜在一旁问:“你不过去看看吗?” 谢元清缓缓摇头,停顿一会道:“......少时看厌了。” 神色间有一种白杜看不懂的东西,像是愉悦里裹着轻愁,而后又轻轻放下,全部释然。 她少时还在四处游历,不曾见过以前的谢元清,可听公主说,是个醉尝山巅雪醒摘人间花,顶顶风流的人物,这样的人遭遇此般磋磨,真是医人难治心。 ———————— 程珂-gt;季惊鸾-gt;谢元朗 我看看鄙视链能拉多长hhh 按着大纲,下一波肉快了,不过可能有点非寻常,到时候会提示避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