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一眼,暗道不妙。 银荔干巴巴地说:“祝你的父亲早日完成……嗅器分离……” 嗅器分离。为什么以信息素为生的alpha和omega要剥舍掉嗅器中的信息素? 正在经受嗅器分离的狼族无一不面临着生理和心理双重违背的痛苦,一面是自己选定的,结合已久的伴侣,一面是信息素的横刀夺爱,突然出现几乎100%契合的陌生人,对伴侣的背叛与对契合的渴求,在身心中撕扯不断。 郎译冷冷地说:“嗅器分离,和beta也不会有好结果。” 嗅器分离的结果无非两种,分离走前者,或后者。ao依然面临着彻底移情到后者的风险,beta根本无法给予ao信息素抚慰。 郎迩和郎伞一滴冷汗下来了,“这话说得,不要这么绝对啊。” 他俩使劲儿给他使眼色,别忘了首领寡了三十多年了,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beta也先试试啊,反正到他那个级别,abo都差不多,横竖跟谁都匹配不上。今日你敢断首领情路,来日首领就断你生路。 天使混血·自幼黑户·流浪街头的银荔颇为认同地点头:“跨种族,就是没有好结果的。” 郎迩、郎伞:“……” 他们可怜的首领,出师未捷身先死,情路注定坎坷。 郎译看她一眼,不置可否。他的态度很明显,任何条件都不支持和beta在一块儿。 银荔看着那头灰狼,毛发被血一缕一缕沾起来,好可怜。 “笃、笃、笃——” 有人规整地敲门,力道不重,却分布得很均匀。 银荔坐在学生专用的休息室单人间里,唰地打开门,果然是温文尔。他要了她的坐标,来给她送婚宴的请柬。 她身体四周泛出一圈淡蓝色的光影,是正在使用全息投影的标识,温文尔把请柬递给她,问:“你在看什么?” “看人打架。”她接过来,又补了一句:“看两个可怜人打架。” 星际时代,当星网足以覆盖绝大部分地区时,使用实体物质的人就少了,反而体现出实体的珍贵。普通人用光脑一秒群发完请柬,也就贵族还挨个送。 这张请柬,深红烫金,这样深邃又流光溢彩的红,似乎取自那支拍卖品玫瑰,金色则来源于宇宙星尘。翻开封面,也是烫金的字,只有受邀请人的姓名是手写的,笔锋因温和克制而端庄,“银荔?亲启:……” 温文尔锁上休息间的门,看她满眼羡慕地看请柬,正了正自己的衬衫领口和领结,“有什么感想?” 他似乎有别的话想说,却最后说出这一句。 她丝毫没有超出他的预料:“这得花多少钱做一张请柬……” 他既失望又释然地回答:“这一张,价值15万联邦币。” 银荔的手开始颤抖,“要不我还是……” 温文尔面无表情:“航班座位和住宿都安排好了,在最后一页。” 银荔把请柬往空无一人的旁边递了递,自说自话:“是温文尔的婚礼请柬。” 她认真聆听不知谁的讲话,然后说:“我也觉得不去比较好。” 温文尔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一步站入她身边的蓝光范围内,同时打开全息系统,借助肢体接触进入了她所在领域。 人突然投射出来,郎迩后退一大步,心有余悸,讲坏话差点被抓现成。 被抓手腕的银荔也吓一大跳,紧张地打量他的脸,没有找茬迹象。 郎伞打圆场:“这不就考虑到最近信息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