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声响彻在空荡冷清的房里,我瞄了眼时鐘,早上七点,最好是很重要的事。 我不耐烦地起床,走去开门,「はい、はい──(来了、来了──)」 我一打开门,就见一个年纪跟我相仿的中华面孔的男子,拿着手机,画面是google翻译的画面。 「すみません……(不好意思……)」他说了一句日本话,看他手指很忙地在手机萤幕上滑着,我耐心等着,没催促。 他嘴里一直在反覆唸着一些字,等了很久,他终于说话:「あなたはルームメイトを探していますか?(你正在找室友对吧?)」 「はい。(是的。)」 「呃……それでいい?私?(那我可以吗?)」 我叹了口气,老实对他说:「其实中文我基本上可以懂。」他肩膀垂下,满脸疲倦,「你早说嘛──」 「可以,请进。」 之后,我就跟这位中华男子成为室友了。 「私の名前は佐々木つばさです。(我的名字是佐佐木翼。)」 「佐々木さん,よろしく。(佐佐木先生,多指教。)」 他有发现自己前后一具有用敬语一句没有嘛……我不忍拆穿他,假装没注意。 「つばさと呼んだらいいです。(叫我翼就可以了。)」我对他微微一笑,「きみの名前は何ですか?(你叫什么名字?)」 「苏砚,スズリと呼んだらいいです。(叫我砚就可以了。)」 「どうぞよろしくお愿します,スズリ。(请你多多指教,砚。)」 「你太客气了啦。」 从此之后我们的对话总是中日夹杂。 有个女孩时不时就打电话给苏砚,苏砚跟她讲电话总是笑得很开心,让我有点在意那个女孩是何方神圣。 结果没想到,我过几天就跟她讲到电话了,因为苏砚去洗澡了。 那女孩一接通就破口大骂着我不太懂的中文,我只好跟她说苏砚去洗澡了。 听到我讲日文,她似乎很紧张,「啊……呃……那个!失礼しました,もう一度お电话させていただきます,あ、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失礼了,我会再打电话,谢谢。)」 但老实说她讲得还蛮标准的。 我一切掉电话,苏砚就出来了。 「那女孩打来了。」我最近都尽量用简单的中文跟他对话,因为苏砚真得很不擅长说日语,但我有的时候又会忍不住说日语:「あのこの名前は何ですか?(那孩子叫什么名字?)」 「嗯……」苏砚想了想,最后说:「ことね!(琴音!)」 真是好名字呢,虽然感觉是苏砚临时想到的。 有次苏砚跟她讲电话,讲到一半居然摔破了马克杯,该不会是她有了其它男朋友什么之类的。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