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云朝——”她不得不搭上他肩头稳住身子,贺云朝再度遭遇二次伤害,闷声低嘶,她轻哼道,“活该。” 贺云朝握住她的腰肢仰头看她,“……太顺手。” 从令曦的角度看,贺云朝胸口衣襟大开,平日里不外显的精实胸肌若隐若现,随着他的呼吸缓缓起伏。 她下意识多看了两眼,一时间口干舌燥。 视线游移,男人肌理分明的胸口还有一处伤疤,因为他本身皮肤不算黑,疤痕新生的月牙白皮肤便不怎么明显,之前两人做的时候,令曦并没有这么认真关注过。 令曦的手指尖情不自禁抚上去,“这里,怎么了?” “手术。” “什么手术?” 被问的人却再不肯说话了。 任令曦是个很有边界感的人,他不想回答,她便不再追问。此刻她岔开腿跪坐在他身上,目光停留在他有一抹淤青的肩头,她扒开那件深蓝色的衬衫,贺云朝肩头的青色蔓延到后肩,甚至后肩上的色块有点发紫。 好像下手真的重了。 “家里有药吗,我等会儿帮你上药。”愧疚感作祟,她主动提出弥补方案。 “不用。”等她端详完一圈淤伤回来,贺云朝还是规规矩矩地扶住她的腰,靠着沙发安静仰头打量她,连回答都显得温驯,甚至还主动照顾了她的歉疚之心,“过几天自然就好了,不是你的错,是我技艺不佳。” “我可没说是我的错,”令曦用指尖戳了戳他的伤,“早点治好才更方便工作。” “剥削阶级的压迫。”他笑。 “我们明明是平级的。” 贺云朝的笑意愈发慵懒,“喔,真的吗?我怎么感觉有人教训我的时候高高在上呢?前辈?” “不是你自己抱我上来的么?”她也学他一本正经。 贺云朝没想到令曦也会和他这样开起了玩笑,眼底的光色柔亮。 “令曦。” 突如其来短短的两个字,他的声线透着一抹砂砾糅杂的哑,还有稍许磁性。 如果说,今天白日里的贺云朝,还让她觉得自己在吃嫩草,今晚他好像变得不太一样,那比她年长两岁的差距,终于多少有了点影子。 “想接吻。” 些微的羞耻心迫使令曦心口那颗器官的跳动加速——这个人是怎么了,之前明明招呼都不打就自动自发亲上来,现在又忽然这么煞有其事地告诉她,像是登门前下的拜帖。 她低声呢喃,“说了今晚不做的。” “不做……”他的指尖在她的发间穿过。 心跳怦然而动。 “只想吻你。” 下一秒,他捧着她的后脑欺身吻上来,不给她退开的余地。 两个人交颈相拥,舌尖在口中纠缠辗转,炙热的湿吻下她身不由己。 直到这一刻,任令曦终于意识到了,比起那些一击即中的捕手,贺云朝张开的网是无形的,潜移默化,甚至他自己可能都没有捕猎的打算。你以为那是绝对松弛的自由,却不曾想那只是相对宽宥的错觉,在两人你来我往间,她不知不觉就已经沦为猎物。 对贺云朝每多一分好奇心,每加深一层了解,她就越难挣脱那张猎网。 她原本应该是不喜欢这种感觉的。 这是任令曦人生第一次意识到,“半桶水”的恰到好处—— 真要命。 尒説 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