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疏解的欲望中,两只大手托起林录的臀部,配合抽送的频率,上下晃动着。 “…嗯…”林录难耐地哼了一声。 李裴逸误以为那是不满,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以示安抚,柔声问了句:“这样也累?” “没有。”林录环着他脖子的手紧了紧,偏头在他唇边亲了好几下,“这样很好。” 得到肯定的李裴逸更卖力动起腰来,沙发上盖着的毯子在逐渐激烈的水声中一路下滑,零乱散了一半在地上。 李裴逸一边亲她一边喘,咫尺间气息全数扑在脸上。 扑得人脸上泛红,不一会儿林录就觉得下身和脸颊一起,涌过一股不尽的暖流,令人不由得在沉迷中期待尽头处的风景。 她挺起身,两只手背在身后,按在李裴逸的大腿上,前后扭腰,在李裴逸上上下下的频率中,更快速地动起来。 搭在臀部的手此时移到了腰间,李裴逸扶着她的腰,配合着她晃动的方向和速度。 林录整个人后仰着,脸上因舒服而略显出点笑意来,她很开心,李裴逸想。 也许还能更开心一点。 一只手顺着小腹往下,移至紧密相连处时,中指很轻易就找到了充血的阴蒂,他覆上去轻轻揉了揉。 然而只是轻轻的,对处在高潮边缘的林录来说也足够强烈了。 “…嗯啊…” 再也止不住,她纵情地扭着腰,在李裴逸一次又一次更用力的顶撞和带着琴茧的手指的揉搓中,看见了无尽暖流的尽头——一片柔软了整个身体的空白。 她趴在李裴逸肩头,闭着眼睛等高潮的快感慢慢散去,甚至忘记了身下的某人还硬着挺在他身体里。 “接下来要干什么?”李裴逸把手指嵌进她有些凌乱的头发里。 她什么都不想干,但是明天要上班这个讯号警铃一般在她耳边响起。 “睡觉,明天还要早起上班。” 李裴逸不想睡,也不想她睡,但又不想和以前一样,不由分说拉着她做些别的,不让她睡。 “我送你的话,可以晚起多久?” 余热散去了,林录抬起头看着他:“没有多久,我平时都打车。” “那省去你一会儿洗澡,和明天早上吃饭的时间,可以多睡多久?” 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林录:“没算过,可能半个多小时吧。” 嘴唇微微张着,又凑上去亲了她一会儿,李裴逸:“那再给我一点时间,一会儿我帮你洗,尽量不吵你。行吗?” 周旋了一圈,原来是为了这个。 林录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那双大多时候都透着我行我素的眼睛里,此时竟多了点恳求和妥协。 不知为何竟有些得意,她眉眼一弯:“行。” 李裴逸听后起身,抱着她要往卧室走。 下身抽离时不小心又刮过阴蒂,林录嘶地一声:“…慢一点。” “对不起。”李裴逸侧脸在她耳边亲了一下,“我不是故意的。” 林录不迭被子,几天前走时什么样回来时还是什么样。 在零乱但柔软的床上,两个人躺在被子上,陷进去一样,只能看见林录挺起的膝盖。 李裴逸记着时间,没多磨蹭,挺腰进去后便开始浅浅抽送。 林录眯着眼睛,正要抬头亲他,就隐约听见客厅响起了手机铃声,不是她的。 “你手机响了。” 李裴逸嗯了声,并不在意,轻轻磨着她的嘴唇:“不管它。” 不管就不管,他脸色潮热,看起来很难耐但抽送的动作仍是浅浅的。 腰间覆上一只手,在紧实的腹肌上轻轻蹭了蹭,而后不安分地向下,在腰腿相连的小腹上,用指尖胡乱画了几个不规则图形和线条。 李裴逸瞬时哼了出来,林录看着他微微张开的嘴唇,在四目相对时听他不可抑制的粗喘,满意地勾起嘴角:“你猜我写的什么?” 她那只手还在乱摸,滑过她认为敏感的地带时还多停留片刻。 “…嗯…我的名字?”李裴逸边喘边答,下身都动作明显加快。 “不是。”林录覆上他的嘴唇,舌尖往里伸,浅尝辄止地在口腔里探了一圈又收回来,“我乱涂乱画。” “画吧。”李裴逸俯身亲回去,说话时尾音微颤,“随便画。” 客厅的手机又在嗡嗡作响,李裴逸充耳不闻,床晃得剧烈,在急促的喘息和轻扬的语气中,化作汇流时无边无际汹涌的海浪,扑向四季湿润的沙滩,在一片空旷上,留下所谓纵情欲海的证明。 林录闭着眼休息,而后便沉沉睡过去了,也许是她太累了,也许是李裴逸小心,抱去浴室洗澡再抱回来,中途只迷迷糊糊哼了两声,之后就一觉睡到了天亮。 李裴逸再去拿他响了好几遍的手机时,被锁屏页面一连串的消息提醒吓了一跳,全是乐队成员发来的,通篇只有一个主题:我们乐队要解散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