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忍不住又问: “阿璃,此次敌军有多少?是不是还会敌军前来围城?” 裴璃忖了忖本是涉及机密不该同裴封说,可他又是自己大哥便忍不住交了底: “约莫又五百左右,死伤有半数左右将士们正在清理。后续按照密报来看应该还有五百左右,这只是他们的先头兵,主力还在后面。” “那怎么办?珈蓝有兵无粮如何守?” 裴封问,全没注意到自己一个商贾百姓根本无权毫无军过大事,一旁的张芷兰见他喋喋不休的追问,裴璃又是一脸疲倦便打岔道: “让阿璃休息会儿吧,一看她这又是几宿未眠了。” 裴璃心下一暖,拽着张芷兰憨笑,“还是嫂嫂疼我,不过大哥也不用担心。擒贼先擒王,赤狄敢来,我便能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你又有退敌之策了?” 裴封追问,裴璃自小脑子转得快,机谨聪慧又不按常理出牌,谁也摸不准她的心思,连他这大哥也甘拜下风。 裴璃却笑而不语,在张府吃了口饭才回了军营。 珈蓝首战告捷传至京城时朝野振奋,人们知晓珈蓝只要有小将军裴璃在便无虞,即便没有粮草也能出奇制胜。 远在大月的周临听到消息时正与大月可汗在草原毛毡房里畅饮美酒,观赏胡姬艳舞,大月可汗对裴璃连连称赞。 “贵国边塞有裴将军镇守,家国无忧呐。此乃一名福将,西褚有福如此令人艳羡。” “可汗过奖,裴将军确实勇猛过人,乃我西褚第一镇国大将军。只要贵部愿与西褚结盟,边塞由西褚将士镇守定可保大月和其他盟部安定无忧,休养生息。” 周临抬手执着酒碗向大月可汗敬酒,辛辣劲酒入肚很快自腹中升起灼热,几碗下肚白净的脸上已有赤红,却仍旧秉着力气撑起周身不怒自威的气派。 大月可汗并不是很喜欢这个来自中原西褚的白面书生,没有半分附和草原上健壮雄伟,可碍于他的权势又不得不巴结奉承。 珈蓝首战告捷的消息传来,几个部落首领心下便更加笃定了结盟之意,只是两军尚还在胶着之际不到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因而又在观望。 周临一行到大月十天,可汗与其他部落首领从未主动提起结盟或是表露归属心。每日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四处吃喝玩乐遍赏草原风光。 在大月待了半月之余知晓各部仍旧在观望中,而珈蓝之战将成为决定各部是否愿意同西褚结盟共治草原大漠的重中之中,周临择日便押粮南下。 天寒地冻,风雪肆虐,道路崎岖,戈壁沙漠中飞沙走石。 大月与各部都怕得罪赤狄连护送导引都不敢派给,一行人凭借着张羊皮图纸在戈壁中穿行,时常迷失道路。 使得原本骄傲自负的周临开始有些急躁,一路行来他在大月已耽误不少时日,原以为先北上同大月结成联盟,不仅能避开抄后前来截粮的赤狄人。不想战局晦暗不明,大月可汗不愿为此得罪赤狄,原本想借兵护送粮草之事便落了空,更不用提借兵攻打赤狄增援珈蓝了。 运粮队走只黑崖口时天下起了雪,夜里隔壁大漠又干又冷雪花飘下很快铺满了沙地,马车打滑要人推才能前行。 一望无际戈壁除了星空下零星的几个沙丘连避风的地方也没有,车马一旦停下不出两个时辰必然被风雪掩埋。 东林暗卫按照周临的吩咐骑马先行寻找崖壁躲避风雪,找了十几里终于看见黑崖口其名中一片陡峭的背风崖,只有一条狭长的甬道可过,但是已有人率先躲避至此。 从沙丘上远远地看去可见崖下聚集了一群乌压压的兵士,燃着篝火取暖,一旁还栓着战马。暗卫不敢轻举妄动,急匆匆调转码头奔了回去。 押粮队还在深夜冒雪前进,连周临也下了车来帮着推。 探路回来的暗卫寻到他,未避免引起骚乱恐慌把人引到一旁才沉声回禀道: “回九千岁,前方二十里处有一座断崖,断崖下约莫有近八百骑兵驻扎于此,却不知是什么人。” “看清可有挂有帅旗没有,穿的是什么衣服?” 周临活动着冻僵的手指,拂去肩头的积雪不慌不忙的问。可天太冷了,尽管他已经尽力去稳定心神说话声还是忍不住有些颤抖哽咽。 “看清楚了,穿的都是中原黑甲,像裴将军的人。” 暗卫答道,可想起来从通河出发在裕岭被伪装成裴家军的赤狄人绞杀的三百押送沙袋的民众,又不安道: “九千岁会不会是赤狄伪装的裴家军?咱们要不要过去?” 周临猜测此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