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路军以张超领兵在长嘉截断赤狄潜入关内截粮的骑兵,第三路则由裴璃亲自带领两百弓箭手护送“赤狄公主”出关。 在行军打仗之事上她称不上正人君子,算是阴险狡诈。从不按常理出牌,信奉兵不厌诈,也无任何信誉可言。 所以此次裴璃并不打算让这群胆敢在自己的地盘上耀武扬威的赤狄人全身而退,怎么也得给她割下块肉来。 因而营帐内部署下去后,各军将领无不觉得她此计谋实在过于阴险毒辣,完全不像是她那张二十出头人畜无害的小圆脸能干出来的阴损事。 “将军,外面有个方士要见你。” 营帐内各军将领才刚刚散去,一直候在外面的长贵见得空了掀帘小跑进来回禀适才不久巡防的兵士在大营外的戈壁上抓了一个鬼鬼祟祟中原的方士,嚷着要见她。 裴璃拿起桌上的茶碗喝了一口润润嗓子,轻咳问道: “什么方士,哪儿来的?” “回将军,只说是从国都来的,其他的一概不肯开口了。” “喔?” 裴璃微微咂舌,裴家驻守边关多年坐手一方鲜少同朝中人交集,竟想不到今日还有人特意不远千里而来,她有些好奇便让长贵带人把那道士押了进来。 进来的道人长须及腹,骨像清瘦一双三角眼目光倒是濯亮。见着裴璃便是扶手恭敬的行礼,“小人见过裴将军。” “敢问道长从何处而来,为要见本将军?” 裴璃好奇的打量来人,不认识确觉得通身的气派不大像方士,行礼也是行的辑礼。因此是不是方士不好说,但却极有可能是京城哪位权臣贵胄的坐上宾。 “贫道受人之托给将军带封信,将军请。” 说话间那道人也不介绍自己姓甚名谁只是自顾从怀中掏出一封漆了火漆的信笺双上俸上。 长贵接过小跑给裴璃送至书案前,垂眼便看见火漆上甚至瞩目的一只玄鸟漆印。 “阁下是陈太师门下客?” 裴璃抬头问道,玄鸟漆印她认得。只不过这是私印,身为皇亲国戚的陈太师三公之首,小皇上亲祖父,向来与她这守边的小将军无甚交集,怎得今日亲自派人不远千里送来密信。 倘若真要说有交集,大抵还是裴父在世时曾受陈太师所托在西域寻得一方上好的碧玺。此后天南地北的,交集甚少。裴父离世后,朝政更迭,京城里忙着政权夺势,无人顾暇边关。 裴璃一度直接和关内朝廷断绝了往来,在西北坐自己的土皇帝甚是逍遥。直到周临当权后,开始往军中派遣监军,两方的联系才逐渐恢复了些。 朝中大势已定后,开始有人发现西北还有个裴璃时,权势争斗从京城蔓延至边关来。 不过现下她还不晓得,只是好奇的打量扮作方士模样的人,等着他的回话。 只见帐内的人捋了捋长须,双手扶地跪下行礼: “下官都察院李浩拜见裴将军。” 裴璃微微一挑眉毛,意外她料想这是从京城来的哪为大臣家的门客,却没想到是都察院的。 “原来是李大人,不知道大人不远千里乔装打扮而来是为何?” “清君侧。” 李浩正色道,从地上站起来一五一十道明来历。 裴璃听着他的话一边拆开信封,里面厚厚十页纸字字泣诉周临奸臣干政,党同伐异,离间君臣,卖官鬻爵,贪污受贿等十大罪状。 可是,她和周临不熟,和陈太师也不熟啊? 真真假假的事,她不知道也不愿意掺和。 “这……本将军不大明白。西褚祖训外将不得结交内臣,朝中之事本将军守边多年也不甚了解。” 裴璃打着马虎眼将信递给长贵让他还给了李浩,虽然守边多年不干预朝事,此信不远千里而来她还是看得出来陈太师有意拉拢她。 只是自己好好的西北大将军作甚掺和他们的党争,只管领几石粮草守好珈蓝过自己的安生日子才是。何况谁当政不是当,不妨碍她就行。 然而李浩并不泄气,将陈太师的信接过在帐内踱了两圈才慢慢悠悠地道来: “将军是觉得这是陈太师与周临的事和将军无关,所以不想掺和进来而独善其身?可将军知否,朝堂无私事,一举一动都是影响我西褚江山社稷的大事。如今朝中奸臣当道,裴将军当真以为自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