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谁敢背后偷袭老子,老子废了你他娘的!” 班头呲牙咧嘴的转过头,抽出腰间的朴刀也不看清来人便砍去。 “将……将军?” 屋内的差役有人眼尖先瞧出了来人的身影,大喊了声将军,班头的刀已经来不及收砍了下去。 门口裴璃冲进来双手接着白刃,一脚朝那班头裆下踹去。人便吃痛跪倒在地下,屋子里的衙差反应过来不敢再造次,连滚带爬的跪在裴璃面前,怀里藏得珠钗首饰赃物也叮叮当当的掉出来。 屋子一时间只剩了女子哭噎声和一只白玉珠咚咚滚进屋角的声音。屋内众息凛然,突然啪地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了起来。 啪…… 啪……啪 又是接连好声,跪在地上的人才畏畏缩缩低抬起头来。只见裴璃苍白的脸上如镀了一层森森的寒霜一般,豁着刀口的手掌一掌接着一掌掴在为首的班头脸上,血迹四溅从傍晚的残阳中落在地砖上。 却不知到底是那班头的血,还是裴璃掌心的血。她胸口憋着怒气,气血涌上头顶来看人都是花的。只能隐约看见班头脸上鲜血糊成一片,自己手掌不知痛的掴着,想停却停不下来。 想要叫侍卫将李家小姐扶起来,张开嘴喉间涌上的全是腥甜,又努力的压制下去说不出话来。 “将军……将……将军饶命,小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班头没一会儿便被掴得说不出话来,嘟囔着声音全噎在嗓子里。 很快,院子里闻讯就赶来了周临、裴封,连穿着二品大员官服乌纱的何兴也来了。 “阿璃,住手!!” 周临和裴封的声音同时响起,周临冲进屋内一把拽住裴璃胳膊,掌印里飞溅的血便落在了他的眼下,如一颗朱砂痣一般猩红艳丽。 “疯了,你的手还要不要了!!” 裴璃听见他的声音,似有回过神来。悠悠地起头来,挣开周临箍着自己的手。 周临才看见裴璃咬着唇角发紫,腮帮子囔囔的鼓了起来,朝他冷冷一笑,“九千岁自己看看,祸不及妻儿,纵使李文静又天大的罪过,李氏家眷妇孺也罪不至此。” “阿璃你……你怎么了?!” 裴璃一开口,那口噎在嗓子里的鲜血就顺着嘴角留了出来,弯延的一条流过她的下巴滴滴答答落在青灰的衣领上。 提着一口气质问完周临,险些栽倒地。可她不想让人瞧扁了,一腔怒气不愿意输了气势,努力撑着意识站稳。 然而旧伤在身,气急攻心,没一会儿强撑的那口气还是泄了下去。眼睛一黑便软趴趴的便要栽到地下去,一旁的裴封手疾眼快的去接。 周临却是动作更快,一把就将人拢在怀里抱了起来,“阿璃……” 没抢到人,今日又是这般光景,裴封再也不忍着侧身就挡在了周临面前,“九千岁,放下我妹妹!!” 周临睨了他一眼,只自顾侧身往外去。 裴封又一挡,“九千岁,放下我妹妹!!你倘再敢私自囚禁她,就不要怪我不客气,来人!” 裴封一喝屋外裴府的侍卫便拔刀冲了进来,刀光剑影间,护主的经山抽出腰间长剑立刻架在了裴封脖子上。 “经山,不要伤了裴公子。还有何大人,提刑按察使司的差役你该好好管管了。” 周临冷冷得丢下一句话便在一众侍卫冷厉刀锋下抱着裴璃走了出去,府外的马车是裴璃来时的。 驾车的是将军别院的老管家,周临住进去后留下的唯一一个老人,其他人都撤走换成了大内暗探。 “回别院。” 抱着裴璃上车后,周临冷冷的声音传出来。老管家心一紧,抖抖索索的驾起了马车。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