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以让何兴多盯着裴封些。” 陈太师在拉拢裴封的事,李贺是知道。不过是拿准了他护妹心切的心,挑拨离间。 裴璃遭遇暗杀又被囚,裴家军还让周临的人接管了。裴家的人依然是人心惶惶,加之秦家一直以英烈之后在珈蓝闹事。 弄得裴封面上过不去,即便并未真的相信陈太师的话,可也不敢和周临的人走得太近,以至于现在悬在了中间。 至于周临为何非要囚禁裴璃,将事情弄这般复杂,李贺不知道遂不解道: “仲宣,我有一事不解。为何你非要囚禁裴将军,我听何大人说你竟还有意将她带回南都去,这不是更激怒裴封吗?弄不好,他可真的和陈太师搅在一起了。你与裴璃是旧识,有旧情在为何非要囚禁她,不能让接管珈蓝助你推行新政呢?” “裴璃可不是善类,留她在珈蓝有军权,我走了你与何兴震得住她?”周临睨了他一眼,“裴璃留在珈蓝就是最大的隐患,带在我身边裴封才不敢乱来,至少也会为了他妹妹敬重你和何兴些。” “也是,裴将军留在珈蓝,他兄妹俩独大,我与何大人只怕会寸步难行。” 李贺感慨了一番,不大摸得准这位九千岁对裴璃的意思。虽说是个不全之人,但看着像爱慕那小将军。可又确实是不信任她,这种背后捅刀的事也是下得去死手。 鉴于这种捉摸不透的态度,他又小心的试探道: “倘若日后牵连到裴家,仲宣看我们当如何?” 周临皱了一下眉头,李贺继续道: “我没告诉你,其实此次已经查到裴家了,且不说裴家在江南的产业。只单是裴将军这些年养寇自重,谎报军情从国库的贪墨了多少银子。以公谋私,裴家军表面为朝廷军队,实为裴家私卫。裴将军屡次擅自调兵作私用,给裴家秦家护送走货。这些事情,我以为你还是尽早处理为好。” 说到裴家,周临终于抬起了头,“裴家的账册呢?” 既是查到了裴家,李贺虽有顾及没列入名册之上,但也还是另外造了册,遂起身到书柜前拿了另一本账册递给周临。 “想你会有别的处置,另外造了册。” “嗯,眼前先安排好裁军的事。牵涉的有朝廷的人,我回了京会给你消息。” 周临接过账册,还没翻来帐外便有校尉来禀军所里又有人闹事,撺掇了上百人听说周临在军营要来讨公道。 几个参将都是裴家军的人,纵容事态扩大眼开喊打喊杀的人就要充到了军营之外。 李贺出帐一看,果然辕门在周临的几个侍卫已经叫人围住了,还起冲突打了起来。 “仲宣,还是避一避吧,冲着你来的。” 周临钻出帐外,只听得熙熙攘攘得叫骂声还有兵械声。仔细一听,声音里夹杂了不少妇人孩子的声音。 “嗯,你赶紧去看看。来人看着多是卫所里的军属,别叫人伤了他们。” “放心吧,大营后有条直通沙鸣山的小道,我派人送你从那儿走。” 李贺吩咐前来报信的校尉让人不得动武,只先将闹事的军属拦在辕门即可。然后引着周临往大帐后去,派了亲信护送回珈蓝。 沙鸣山下是一片避风的戈壁,有一整片的胡杨。冬日树叶都落光了,那终日隐在树荫下的坟堆就现了出来。 是当年守卫珈蓝战死的人,有将士,也有普通百姓,名字一个一个写在进林前的石碑上。 这里纵使是半夜也无人会感到害怕,时常还有人来祭奠。周临骑马穿林而来却不知为何背感冰凉,也许是马骑的太快冷风从衣缝里灌了进入。 穿过那片坟场,最后的小沙丘上埋着的是唯一一个无名氏。 虽然墓碑上没有没名字,可周遭却种了一大片生石花。冬日里光秃秃像卵石一般,盛夏初秋是会盛开出一大片粉嫩的小花。 坟堆周围休整得很干净,便知虽不知何故没有留下姓名,却依旧是很重要的人。 周临经过时有些意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里埋的是什么人?” 带路的是个火夫,负责将他们领出杨林,也回头看了一眼,“小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