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了脖子的伤口又涓涓的淌起血来。只得顾不得许多打横将人抱起来,急匆匆的赶往将军府。 然而,裴璃虽然答应过司徒澜庭放他走,可人终究还是被周临囚禁在了使馆。 她知道他睚眦必报的性子,醒来后第一件事还是在问司徒澜庭。 “周临,不要追究他,放他们离开京城吧。” 周临搅着手中药碗,垂眼看床上好不容易才有些气色的人。 “为何,他如此伤你,我不能放过他。” 裴璃摸了摸脖子,“是我自己扎的,不干他的事。放他走,好吗?” 可发生了什么事她才至于如此绝决的不惜伤害自己来自保? 周临决不信,他们是朋友,司徒澜庭只是接她去住了几天。 “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没有,我什么事都没有。放他走,从此我就和他两清,不再欠他的了。” 裴璃从被子里伸出手来,勾住周临的腰间玉佩的穗子。看样子心情还不错,只是精神不太好。 “好,我答应你。可这是最后一次,往后他再有犯我国事,我绝不轻饶,定将以细作论处之。” “嗯,只有这次,下不为例了。” 裴璃看着他,那些埋藏在心里很久很久的,从来不愿意提及的事,突然就有了倾诉的欲望。 “周临……”她淡淡地唤他。 “嗯,怎么了,可还是疼?” “不疼了,你陪我睡一会儿好吗?” 她想要窝进他的怀里,却动不了,眼巴巴的看着他。没一会儿,眼尾便红了。 “好,先把药吃了,我再陪你好不好?” 他像哄孩子一样的将药勺喂到她的嘴边,只是她张嘴十分的费力。药汁都流到了脖子边,不知是牵扯到伤口疼了,还是药汁苦了,两簇小眉毛便皱到了一起。 周临遂放了勺子含下一口汤药,倾身覆在她的唇上,一点一点的将汤药渡给她。 渡完了又含下剩下的汤药再次倾身渡给她,裴璃有些慌乱被迫受些他无法抗拒的霸道。微张的唇任由苦涩的药汁流进嘴里,甚至来不及脸红,只是茫然无措的看着他长长的睫翼落在自己的鼻头。 他还在像小猫一样轻轻舔舐着她的唇,吮吸、啃噬一瞬间她身子便引起了战栗。甚至怀疑他的舌头上是不是像猫儿一样长了刺,一下子就勾起了她的情欲。 “周临……”她微微心悸,颤抖着声音唤他。 “嗯,良药苦口,吃颗蜜饯就不会那么苦了。” 周临似乎一点都不在意适才的举动,用手指捻了颗蜜饯塞进裴璃的嘴巴。想撤回,熟练的吮去指尖的残甜。只是喂进嘴的一瞬间,他的指尖就被床上的人含住了。 没有用贝齿咬住,只是用温热的唇瓣轻轻包裹住,让人看着既心动又怜爱。 “是属猫的吗,嗯?” 裴璃轻轻的吮干净了才放开他,濡噎道: “甜的。” “知道你怕苦,特意让小月给你买最甜的。” 周临脱了外衫翻身上床,将裴璃搂进怀里,“睡吧,这些日子吓坏了吧,我再也不会将你弄丢了。” 裴璃忍着疼往他怀里钻了,像小猫一样脑袋在周临的怀里蹭着。直至将他的衣衫蹭开,额头抵他温热的胸膛才善罢甘休。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