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小冬也受了伤,右眉上方被碎片划开十余公分长的口子,露出了骨头。简单缝合处理后他便赶来见方岐。 方岐一见面问:“到底怎么回事?” “实在抱歉,大意了……我们护送车队一共六辆车,中间有两辆被人挂了炸弹……” “不是你的车吗!”方岐恶狠狠的掷出玻璃杯,水花四溅,溅湿褚的胸口。 “车被装了炸弹你不知道?你的眼瞎了吗!你们都是弱智吗?”方岐不依不饶,甚至对他拳打脚踢。 褚小冬格挡,他的下属扑上前来把方岐按住。 褚小冬理平制服,示意将方岐放开。“方总,我很惭愧!但出发前我们一定执行了详细的检查,没有发现炸弹……是在半路被引爆的……” “半路?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啊?” “我的同事判断是地雷,可能是一种新式炸弹,因为在碎片残渣中似乎发现了微型遥控装置。在我们的车速较慢时,从地表弹射并附着在车底,等到特定的时间或是地点再引爆。而且用的材料应该是军用材料,具体的还在化验……这么一来,恐怕真的像是外国间谍所为。”褚小东说。 “这又是哪国研制的新武器吗?” “是。英国军情六处研发过类似的特殊地雷,用于执行精准的隐形刺杀任务。一旦附着目标失败还可以继续挂住其他过往车辆,将炸弹散布到各地,暂时性隐藏。而炸药的威力巨大,炸弹爆炸后往往化为齑粉,不留痕迹。……炸弹的埋藏地点、埋藏时间、制作方法、制作材料我们目前都还不清楚。手法之专业,很可能是职业间谍所为。”褚小冬说。 方岐说:“不一定。黛赭区里有的是军用材料,这种地雷的信息,网上应该也查得到。我们并不是一无所获,至少知道……对方下手的时间,和地点。四代研发完毕后开始动手,而且接连在不同地点作案。” “而且这次的手段换了,也许是没有好的机会,直接用炸弹了。龙哲飞和卓一然果然不是自杀。”褚小冬的同事程开甲说。 褚小冬说:“我还是不太确定。我亲眼目睹了炸弹的威力,防暴车都被开了一个大洞,实在难以想象那是一个普通研究员能制作出的。” “这里恰好都不是普通研究员。”方岐说。“我还有一个可能不太礼貌的问题。” “请讲。”褚小冬说。 “这个问题我一定要问,因为我实在不愿意自己继续瞎猜,再去给这个案子添疑点了。”方岐说。 褚小冬点点头,“方总,您但说无妨!” “童秩迪同车的人都死了是吗?” “没错。” “也就是说你没有和他同坐一辆车?” 褚小冬摇摇头,“方总我就知道您会怀疑我。如果我要动手脚……” “那为什么?依你的个性和工作习惯,难道不会想在路上向他打听更多黛赭区的信息吗?”方岐双手抱臂环于胸前,“为什么你坐上了另一辆车?” “方总,我真的很佩服您的观察力。您说得一点都不错,我当时特别想坐在童秩迪身边问他一些问题。可是童秩迪从疗养院出发的时候执意要带走一个女护士,还带着好十几大包的行李,并且是他坚持要我下车,我才换的座位。” “女护士,是他的女朋友吗?”方岐沉默了一会儿问。 “看样儿应该是。”褚小冬说。 内部的排查继续进行,童秩迪的死讯没有被公布。褚小冬在方岐的配合下,将反谍戒备布置得更为严格,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