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禁地上扬:“他们不给我吃饱饭,我就去偷别人家的贡品,结果还被发现了,告到我家,他们差点气疯哈哈哈。” 秦瑞成:“打你了吗?” 乔桥想了想:“打了,但我也没觉得怎么样。反正打疼了我就跑,他们又追不上我。” 秦瑞成笑笑:“我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了。” 乔桥:“诶?” 秦瑞成:“你太亮了。” “什么啊,我又不是灯泡,好奇怪的形容词。”乔桥还想追问,只见湖中的萤火虫突然成群结队地飞起,游游荡荡地往树林中去了。 湖面重归黑暗,只剩一汪孤零零的月亮。 “怎么了?为什么都飞走了?” “不知道,可能我们两个一直在说话吓到它们了。”秦瑞成起身拍散尘土,“正好,时间还早,带你去镇上逛逛。” “什么?这里还有镇?” “当然。”男人挑眉,“我们又不像吸血鬼要远离人烟地住在深山老林里,这附近是有不少村镇的。” 乔桥一时有种现实和虚幻混杂在一起的奇妙感觉:“我以为这里除了你们什么人都没有。” 秦瑞成无奈了:“你脑袋里天天在想什么?” “这不能怪我。”乔桥辩解,“你们家跟别人家太不一样了嘛。” “呵。”他冷哼一声,“那是你没去宋祁言家。” 秦瑞成这么一说,乔桥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她好像从来、从来没听宋导提起过他的家人? “等以后哪天他愿意说了自然会告诉你。”秦瑞成显然不想多聊关于某人的话题,“我也不清楚,反正挺复杂就对了。” “我一直以为宋导是白手起家……” “白手起家?”秦瑞成古怪地笑了两声,“嗯,现在他有的这些确实是自己挣的,只不过在我看来就是瞎折腾,闲的找事干而已。” 乔桥撇撇嘴,小声嘟囔:“那你也瞎折腾出一个WAWA来啊。” 脑门上当即挨了不轻不重地一下,男人磨牙:“我承认,经商这方面我不如姓宋的,可干别的我不输他吧?打球、滑雪、跑步,我甩他十八条街你信不信?” 说完还愤愤不平地掀起圆领衫下摆:“摸摸,大声告诉我这是几块,姓宋的他有吗?” 乔桥谄媚:“没有没有。” “哼。”秦瑞成鼻孔出气,“就他那身材,也就比白斩鸡周远川好那么一点点。” 乔桥心想,其实宋导身材挺好的啊,哪有你说得那么孱弱。虽然看着瘦,但脱掉衣服还是很有线条感的。 当然这话她也就在心里念念,要是说了绝对会招来秦瑞成一顿咆哮。 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就到小镇了。 镇子很小,充其量只能算个大点的村子。正儿八经的街道只有横贯东西的一条,马路两侧开着很多蝇头小门店,晚上热热闹闹,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这是离我家最近的一个镇子。”秦瑞成自然地摸出口罩戴上,“镇上的人基本都给秦家干过活,所以我得遮一下。” 乔桥:“……”遮不遮的区别不大吧,你人已经够显眼了。 “对了,这家烧鹅特别香。”秦瑞成领着她熟门熟路地拐进一家小饭店,“出来咱俩吃不比在家隔着十万八千里吃饭强吗?” “……那下次带我出来记得开车。”走了一晚上她的脚都要废了。 烧鹅名不虚传,乔桥吃得满嘴流油,直到再也吃不下了才肯放下筷子。 她突然想留在这里给老板当学徒,要是会了烧鹅这门手艺,那挣得不比卖糖葫芦多好几倍? 当然这也只是想想,她连加盟的钱都没有。 吃饱喝足,秦瑞成要带她原路走回去,乔桥坚决不干。 “腿要断了!走不动了!” “我背你。” “……”乔桥死活不肯上秦瑞成的背,“这里没有出租车之类的东西吗?” 秦瑞成:“一百步就能转完的地方为什么要有出租车?要不我叫周伯和司机来接吧。” “不行!”乔桥斩钉截铁,“不能被大太太知道。” 男人嘴角慢慢绽开一个笑容:“你在担心我?” 乔桥:“……请当我什么都没说。” “这样吧,我去刷脸提辆车。”秦瑞成说完径自走上马路随手拦下一辆看着顺眼的小白车,然后对着车玻璃摘下了口罩。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