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图。” 乔桥举手投降:“图啥?图我胸平?图我长得丑?你可别告诉我你审美异于常人,否则这一船的美女应该都是歪瓜裂枣。” 梅棠笑笑,他走到酒柜前,精心挑选了一瓶好酒,倒入杯中递给乔桥:“坐下,我们慢慢聊。” 乔桥硬邦邦地别过头:“我不会喝的。” “怕我下药吗?” 乔桥抿嘴不说话。 “那我先喝一口。”梅棠果然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他看着乔桥,“你不用这么警惕,我要是想做什么,早就做了。” 乔桥:“……” 他说得好有道理。 跟梅棠废了半天话确实有点口渴,所以他第二次递酒时,乔桥没有拒绝。 “如果我们结婚,我希望你尽快为我生个继承人。”梅棠一开口就扔下一颗炸弹,“最好当月就能怀孕。” 乔桥扯扯嘴角:“你让我怀疑世界上是不是只有我一个女人了。” “可是爱情就是这么没道理啊!”梅棠笑道,“我对你一见钟情了,怎么办?” “这话你还是留着骗别人吧,不要再跟我说了,很无聊。” “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呢?”梅棠晃着酒杯,眼睛却盯着她。 “因为我是社畜。”乔桥冷漠脸,“是个经历过社会毒打的打工人,打工人不相信眼泪。” 梅棠仰头大笑,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酒都差点撒出来。 好不容易停下,他擦擦眼角,叹气:“难怪——” 乔桥等着听后半句,但梅棠却嘴巴一闭,不肯说了。 “你不相信我也没关系。”梅棠无所谓地耸肩,“追求女孩嘛,总要有个过程,我会让你嫁给我的。” 乔桥心说不用那么麻烦,你给我卡里打上几个亿我当场披婚纱。 “明天起你就不用去餐厅了,也不用回船舱,你的东西我都让人搬过来了,以后你就住在我这里。” “……” “放心,我不会违背你意愿做什么的,强迫、威胁那是屌丝才干的事。”梅棠摇摇头,“主动绽放的花才是最美的。” 于是,从那天起,乔桥就住进了梅棠的房间。 梅棠说到做到,确实除了跟她说话吃饭之外别的什么都不做,晚上也都是绅士地去其他地方睡觉,把这么大一个空间全让给乔桥。 但乔桥没觉得这是好事,要她选,她宁肯回到狭窄得像棺材的船舱,闻着不知道哪儿飘来的脚臭味也比闻着这里的熏香强。 起码在船舱里她还能安安稳稳地睡觉。 梅棠到底想干什么?他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他留她在这里是有什么目的?一连串的问题在乔桥的脑海里日夜盘旋,搅得她无法安宁。至于那套要结婚的鬼话——乔桥要是信了才是真的脑子有泡。 也不是没试过旁敲侧击,可梅棠永远都是那副‘真诚’的求爱嘴脸,乔桥试了几次之后就没兴致了,还不够恶心的。 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她间接地完成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接近梅棠。 真是接近得不能再接近了。 “你怎么不去外面逛逛?” 吃过早饭,梅棠又准时出现在乔桥面前,他像只花孔雀似的天天换衣服,不过今天这身很清凉,像是要下海。 “你天天闷着,我都怕把你闷出病来。”他补充道。 乔桥心想我又没有窥视别人做爱的兴趣,外面到处都是淫男乱女,还不如闷在屋里,起码还有广阔海景可以观赏。 梅棠好像猜出她在想什么了,笑道:“我带你去潜水吧,今天正好经过一片珊瑚礁水域,不下去看看有点可惜。” 乔桥看他一眼,虽然没说话,但那意思就是‘我想看,但我不想跟你一起看’。 “乔桥,你越这样我越觉得你可爱。”梅棠微笑,“你真的……很不一样。” 又开始了。 乔桥无语,只要两人一说话,梅棠就会见缝插针地赞美她,有时候夸她今天看着格外漂亮,有时候说她干什么都可爱。 不得不说,梅棠夸得很用心,并不让人觉得敷衍油腻,反而听着很受用。一般人被这样一个有钱的帅哥每天吹彩虹屁早飘了,可惜乔桥对自己有极为清醒的认知,所以梅棠越夸,她越警惕。 如果有人真就捡块石头当宝,那只有两种可能,第一,这人精神不正常;第二,这块石头对他有用。 梅棠显然不是前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