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简迷迷糊糊刚睁开眼,就听到身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你们俩跑出去没多久那边就有雷打下来,我还以为……唉,总之你现在还好吧?” 司行简彻底被他吵醒了。 他看了眼自己的胸膛,平的,感受了一下下半身,东西还在。 他松了口气,终于换回来了。 而且没死。 “我没事。”就是还有些头晕。 司行简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在医院的病房里,他瞅了一眼絮絮叨叨的段殊,问:“我女儿呢?” “她还没醒……” 司行简赶忙坐起身,“她在哪儿?” 段殊拉开帘子,隔壁病床上正躺着司懿。 “医生说没太大问题,等醒了就好了。”段殊又想起来什么,“找到你们的时候,我看到旁边还有个木盒子,是你的东西吗?” 司行简望着还在昏迷的司懿,点了点头。 “呃,这个……” 段殊把盒子递给他,司行简打开一看,那朵美丽的血玉牡丹本该绚丽绽放,如今却碎成了一堆小石块,像是被人用力摔坏,玉石本来的温润光泽不复存在,变成了毫不起眼的普通红色石头。 “我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段殊赶紧表示这和自己没关系。 “嗯,没事。” 司行简想,这未尝不是件好事,只是白秀那边就有点难交代了,大不了到时候多赔点钱……而且白秀还来不来赎回也是个问题。 他皱眉,看到段殊一直坐在椅子上没走,觉得有些碍眼,“段……小段,我们已经耽误你很多时间了,司懿我会好好照顾,你要是赶时间的话就先走吧。” “不碍事不碍事,我也挺担心她的。”段殊连忙摆手,“您太客气了,她帮了我们很多忙,数据也都收集到了,她没醒我不放心。再说了,回去正好也顺路,你们就跟着我们一起回去吧。” 司行简心想这小子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也懒得跟他多计较了。 谈话间,司懿缓缓睁开了眼。 “醒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司行简连忙问。 司懿摇了摇头,她有些头晕。 “那先回家吧。”司行简下了决定,交完费,扶着司懿离开医院。 司懿精神状态不太好,一上了车就闭上眼休息,其他人不好打扰,也没说话。 司行简望着窗外闪过的景色出神,忽然感觉到肩膀一沉,原来是司懿睡着了,头歪倒在他肩膀上。他摸摸她的额头,有些热,大概是淋了雨有些发烧。 等回到了桑榆,他们就要和段殊一行人分道扬镳了,师姐还在后怕:“你们以后可千万别做这么危险的事啊,吓死我了。” 两人点头如捣蒜,挥手与他们告别。 司懿晕晕乎乎回了家,勉强洗了个澡,吃完药后就上床睡了。 司行简也累得不行,刚换回来的身体还有些不太适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点什么好,于是给张南海打了个电话。 “喂,海哥。” “嗯?你才想起来给我打个电话啊,我还以为完全不介意被他们阴了一手呢。” 司行简闭上眼,“那天到底怎么回事?” “人家那么明显的鸿门宴你都敢去,自然是拿最好的药来招待你,听说还是从爪哇岛一个土着部落里面搞来的好东西,嗯……所以你最后怎么解决的?” 提起这个司行简就头痛,他咬牙切齿道:“还能怎么解决,泡了一晚上冷水澡。” 听筒里传来张南海揶揄般的笑声,“其实那天不光是你这边有我来救,肖仁杰那宝贝女人也挺机灵的,比我们跑的都快,这下邱涛估计没辙了。” 邱涛能算计肖仁杰的女人,这其中未必就没有肖仁杰自己的默许,看来他们还是执迷不悟,为了逼他开口无所不用其极,不过这次真是触碰他的底线了…… 那边张南海还在咂舌:“这招也太损了,别的地方他们不敢动你,但是如果包装成感情纠纷,那外人可就管不着了,毕竟这年头故意伤害都能被说成是家暴,大家一听,原来是家务事啊,扯也扯不清……你打算怎么报复回去?” “自然是送他们去该去的地方。” “噢,好吧,那我就帮不上什么忙了。对了,你都关店一个多月了,好多人托我问你,身体还行吗?” “好得很!” 司行简直接挂断了电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