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被养在许让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许家人这关系是无论如何都扯不清。 姜西瑶和许绒关系很好,也是因为两个人都经历了不同程度的惨淡人生。 许政华一直在外捶门踢门,吵闹得隔壁邻居出声怒骂,听到对方说报了警,许政华丢下狠话。 “去你妈的!姜西瑶,不让我回家是吧?你姐也把老子拉黑了,这些年不管不问我死活,你们两个白眼狼给我等着!特别是你姐,等老子找到她,得把她腿打断!” 骂完,灰溜溜走了。 姜西瑶慌忙跑回房间,拨通许绒电话。 铃声响了一会,许绒才接。 “姐,许政华回来了!” 许绒年长姜西瑶几岁,二十叁岁的年纪,经历坎坷,已经练就了一身遇事也不慌不忙的本领,“嗯,知道了。” “别让他找到你。”姜西瑶担忧地说。 许绒听出姜西瑶声音沙哑,“瑶瑶,你声音怎么了?” 姜西瑶一顿,她们姐妹俩平日无话不说,但许绒已经够辛苦了,她不想把自己的烦心事告知让许绒为她担心。 情绪恹恹的,她说,“有点哑,已经吃过药了。” “嗯。”许绒的笑让姜西瑶莫名安心,“如果许政华下次再去外婆家打扰你们的生活,直接报警,知道吗?” 姜西瑶点点头,嗯了一声。 “瑶瑶,我得挂电话了,我做着兼职呢。” 许绒阑尾手术做完出院后,做着本职工作的同时,紧锣密鼓又接了兼职,还是家教。 姜西瑶知道,许绒这么辛苦,是想把那个害人的爹坑害的人的钱还了,姜西瑶的,大爹许让的,所以才这么不要命。 姜西瑶的脾性,其实受许绒许多影响。 一样地冷,一样地不肯认输,但很多时候,姜西瑶觉得姐姐许绒比她更加坚强,也因为年纪长一些,处理事情更加冷静周到。 她很想快点长大,或许到了许绒的年纪,她也能更加冷静地看待现在身陷的囹圄。 她的目光落到了书桌上那个塞得满满当当的米色书包,翻开,里面有一些药,治喉咙疼的、调理身体的、皮肤擦伤涂抹的药,一个装着眼镜的眼镜盒,还有一份万崇的体检报告。 她一股脑全倒到桌上。 看到涂抹身体皮肤擦伤的药,姜西瑶觉得腿根又疼了,这些药是万崇塞进去的,塞的时候她没理他,也没仔细看。 姜西瑶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坐到椅子上,褪了裤子,把药仔细抹到被蹭红的皮肤上,指尖刮过大腿内侧柔嫩皮肉,一阵麻酥酥的刺痛,她低头仔细看了自己私处,也是被蹂躏得不忍看。 万崇真不是个东西。 她心情郁闷,把药扔回桌上,正好砸在万崇那份体检报告上。 伸手取了过来,发泄一般撕烂又折迭,折迭又撕烂,碎得不能再碎,凭她的力气再撕不动,然后扔进了一旁的垃圾篓。M.XIapE.coM